慈宁宫花园北侧延寿堂内,临窗炕上铺着大红毡毯,摆着大红彩绣云龙捧寿靠背引枕。天气才刚转凉,苏麻喇姑早已命人将秋香色金钱蟒条坐褥换上,又将黑狐皮袱子搭在上面。这样人坐在上面自然是既舒适又暖和。
此时,紫檀雕云纹炕桌上放着两个金属珐琅彩绘茶杯,上面还冒着徐徐热气。而对面相座两人,皆面色沉静,冷若冰凝。
太皇太后手捻着佛珠,面打量着穆库什神色,并不急于搭言。
她气定神闲态度在穆库什看来更加气恼,多年风霜与坎坷在穆库什脸上无情地留下痕迹,让她看上去比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要老上十来岁。
“阿什,们有多少年没见?”太皇太后凝视着穆库什那布满皱纹眼睛终于开口。
“二十年。”穆库什冷冷地应着,“兄长走后,二十年没见。”
“二十年。”太皇太后微微点点头,“这二十年里,发生多少大事。太宗皇帝驾崩,们孤儿寡母从奉天入关,战战兢兢地来坐这汉人江山,福临在危困中登基……偏又早逝……又到如今当今皇上。这中间经历大喜大悲、国丧家丧,你都没来。阿什,告诉,是什让二十年都对避而不见你,今天天没亮就来这慈宁宫?”
“太皇太后,好嫂子。你精明辈子,不知道今儿为什来找你?”穆库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双鬓已染银丝她虽然面上皱纹没有自己多,可是分明已经是暮年秋色,只是那份从年少时起就具备从容与优雅未曾有丝毫改变,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冷酷与虚伪。
太皇太后凝视着穆库什眼睛:“为东珠?”
“是!”穆库什眉头紧蹙,斩钉截铁道:“东珠不能入宫。”
“给个理由。”太皇太后依旧从容镇定。
“。”穆库什突然提高音量,“是太祖皇帝女儿、太宗皇帝妹妹,大清朝九死生现在还活着唯位长公主。就凭,还不够吗?”
“不行!”太皇太后神色中闪过道凌厉,“祖宗家法、朝廷制度,多少年来规矩,仅凭你句不能,便可以改吗?”
“布木布泰!”穆库什低吼声,手拍在炕桌上,“东珠,她不属于宫里,你为什偏要她入宫!”
“妹妹。”太皇太后将自己手覆在穆库什手上,“东珠在你眼里是宝贝,在心里,也是样。”
穆库什紧盯着太皇太后,看到她眼中闪烁神色,不由有几分疑惑。
“妹妹生坎坷,这个做嫂子看在眼里,也是跟着心疼。对你宝贝孙女,能错待吗?”太皇太后手在穆库什手上轻轻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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