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着他们复制画作要挂在墙上哪个位置。
水鬼身份,远得好像是上辈子事,偶尔走过镜子,看见里头影像,想起柬埔寨时自己以及那只被扔给黎真香喂养乌鬼,会觉得整个人有点分裂。
易飒自嘲地笑:“人可能就是这样,颠簸得久,就想过回归田园太平日子,田园里待长,又觉得日子腻味,空气平静,不够刺激。”
又问他:“你呢?”
宗杭说:“说真话吗?”
他沉默下:“说真,很多时候,希望这事还没结。”
易飒有点意外:“为什啊?”
“因为事情如果结,们也就这样,以后,不会比现在更好,也许还会越来越糟。”
易飒莞尔。
没错,是这样,现在日子,其实是最好:感情正炽,躯体未衰。
“但如果没结话,或许还会有希望。就像们之前虽然次次涉险,但每次确实是比上次解得更多、探知得更多。如果再多次和漂移地窟对抗机会,会不会能找到治愈你法子呢?”
他想想,似乎又觉得自己太贪心:“用不着治愈,能帮你多撑几年也行,人就是这样,得就想二,之前想着,能和你在起,就特别满足。可是在起之后,又想要长久点、再长久点。”
易飒站定不动,低头看灯光下两人偎依在处长长斜影,聊这种伤感话题,跟蚊子被蛛丝网住似,越挣扎越绝望,不如趁早飞离……
她忽然瞪大眼睛看身后:“哎呀,叔叔阿姨不见!”
宗杭吓跳:“啊,爸妈呢?”
边说边张皇回头,恰看到童虹和宗必胜踱着步过来。
两人把这对答听个正着,但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擦肩而过时,童虹忽然幽幽叹口气,说:“养个儿子有什用,还不如飒飒关心们。”
宗必胜说:“可不是吗,当初还不如养块肉,还能炒碟菜。”
……
***
三江源,夜。
丹增开着摩托车兴冲冲往前赶,车灯在夜色里劈开道韧直光亮,而车后座上,搭半爿沉重羊身。
他是游牧民,前些日子认识群搞地质汉族朋友,那些人挺热情友好,招待他喝酒,还送他好多袋装零食,让他带给家里小孩儿们。
来而不往非礼也,丹增心里直惦记着这事,想拿对等礼还,却直没有能拿得出手,可巧今儿杀羊,他特地留半爿好、肥,想送给汉族朋友们做手抓羊肉吃——心里高兴,连等到明天都等不,赶着黑就来。
他知道他们驻扎在哪儿,也知道这群人都是夜猫子,绝没这早睡。
不多时,营地就遥遥在望,六七顶大帐小帐都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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