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吗?你还有那长日子怎过呢?你爸妈又会怎想呢?你都没想过吧?”
宗杭时语塞,心头有点空空,像是这坡上风,都变着法儿从他前胸后背孔隙中透过去:他确实还没想过那多。
易飒笑:“难怪人家老说,男孩子就是要晚熟点,宗杭,你现在只知道‘喜欢’,但你不知道‘喜欢’后头,还缀着很多很多事呢,你都没想清楚。有时候看你,跟个孩子似……”
她想下,说他:“嗯,不成熟。”
宗杭急:“谁说?成熟……”
说到半,自己悔不迭,恨不得把话给吞回去:哪有人梗着脖子标榜自己“成熟”?这不欲盖弥彰吗?
但是,易飒就很成熟吗?她还不是跟他样?就爱在他面前扮老成。
易飒看他发急,真想拿手摸摸他脑袋,那个半边头发差不多被燎没脑袋。
她手指微屈下,还是缩回来,顿顿才柔声说:“可以,宗杭,你已经帮们很多,真该回家去。”
就知道她会提这茬。
“那盘岭叔呢,他还没下落呢。”
易飒平心静气:“盘岭叔已经指定丁玉蝶接他班,后续再有事,自然会有三姓、有丁玉蝶去安排。”
“但你,宗杭,你还有父母等着你,你跟们不样,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去冒险,这次是幸运,但人不可能每次都幸运。在地窟时候就下决心:要是能出去,定把你送走,不肯走话,捆也得拿绳子捆走。”
宗杭沉默会,眼睛有点发涩,好会儿才很固执地看她:“所以你把叫下来,是在跟告别是吗?”
易飒说:“对,就是,你能明白就好。”
“是什样那种告别?过阵子再见那种,还是再也不见?”
他觉得怎着都不该是后种,但话说出来,越看易飒表情越觉得心里没底,末忽然反应过来:她要就是这种!
宗杭脑子里嗡嗡,大叫:“不同意!你有必要吗?有必要这样吗?”
他可以先回家去休养,让父母放心,过阵子再去找她啊,她怕他有危险,至多三姓再有犯险事,他再也不提跟去话——出什不得事,连面都不让见。
易飒却只是笑,眸光愈发柔和:“宗杭,你知道吗,来路上,做个梦,梦里,还打你。”
宗杭堵着气不想听,但她还是说。
说起鸡蛋花树下,说起他因为嗅到难闻异味而四处找寻,而她因为害怕自己被看到,拿着树枝劈头盖脸打他。
“想好,如果事情注定这样发展,那不需要任何人陪,也不要人照顾,更不想让你来送这程,不愿意人家看到丑陋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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