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出,她脾气自早上起就不太好,看什都不顺,会跟无关紧要东西发脾气:被门挡踢门,被床角碰踹床,明明是自己开水龙头力气太大导致溅身水,反骂水龙头智障。
宗杭谨言慎行,处处小心,即便这着还是挨她好几记白眼,过来掩护宗杭先下船丁玉蝶也小媳妇样低眉顺眼,拎上行李出门才跟宗杭感叹:“可怕,来大姨妈女人太可怕,易飒将来生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作天作地呢,可怜,她老公太可怜。”
宗杭说:“女人生个孩子,多不容易啊,肚子那大,走路都走不快,又吃不下饭又吐,作下怎?你有个头痛脑热,你还要躺床上哼哼半天呢。”
这是童虹原话,宗杭深以为然。
丁玉蝶唾弃宗杭:“妇女之友!最瞧不起你这种妇女之友!”
下船口处,堆着八九个铁笼子,每个里头都有乌鬼,笼子上挂牌牌,那是事先统计过、今天要下船人乌鬼。
打眼看,有喝水,有吞鱼,有蜷缩着打不起精神,只有只,立得昂然,身冷漠。
那只是易飒,丁玉蝶有点嫉妒:人不怎样,运气倒挺好,配只这威风八面乌鬼。
不过再威风也不是自己,丁玉蝶把笼子扔给宗杭拎,两人踩着踏板下船。
岸上更热闹,停不少约好车,丁玉蝶瞥眼,恰看到易云巧坐在车上,正从车窗处偷偷往外看。
看什呢,丁玉蝶纳闷,循着她目光去找,正看到姜孝广那几车人装载停当,绝尘而去。
再抬头,甲板上站着丁长盛,目光也正随着那几辆车渐移渐远。
***
丁玉蝶带着宗杭专往人少处走,随心拐弯,最后在处小菜场头上找家吃拌粉,坐下要两碗,又把手机定位发给易飒。
搁下手机,发现宗杭直勾着脑袋看乌鬼,还挪着笼子,试图从各个方位观察,偶尔还逗弄两下——不过乌鬼似乎很烦他,瞥都没瞥他眼。
丁玉蝶纳闷:“没看过鸟啊?”
宗杭抬头,又惊又喜:“认得它!”
丁玉蝶说:“是吗?它这反应,不像认得你啊。”
宗杭无所谓,托着腮看乌鬼,脸上喜滋滋,还带点小迷醉。
虽然水鸟很难认,但他仔细观察过偷渡船上那只鱼鹰,各项特征都对上,还有这高傲脾性,绝对没谁。
十年修得同船渡,更何况那是偷渡船。
缘分,他跟易飒之间真有缘分,跟她姐姐有缘分,跟她鸟都有缘分!
他这糊在窗上破报纸,没准真要上天。
两碗拌粉端上来,易飒也到,她看粉卖相,没什胃口,另买豆浆和发糕。
宗杭听他们两个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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