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连着好几天。
那阵子,她焦急万分,恨不得扒到小房间门上听消息。
出消息前天,照旧没讨论出个结果,易云巧出来时,她殷勤地送上杯茶。
易云巧喝口润喉,然后低声愤愤:“丁长盛这个犟驴,多少年前事,还拿出来说!又扯什代只能出个水鬼,什年代,就不兴创新吗?姜家之前,三姓也没出过父子水鬼啊,就不兴出个姐妹?”
她以为没指望,脸色发白。
易云巧又安慰她:“不过你放心,现在缺就是水鬼,那帮人不舍得放弃你,再说,姜孝广直关照你,毕竟你姐姐差点做他儿媳妇……他们肯定站你这头,你安心等着吧。”
说得轻巧,哪安心得啊。
回到房间,易飒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两天,她脾气日见,bao躁,以为是等结果太煎熬,没怎放在心上。
后半夜迷迷糊糊睡去,做个梦。
梦里,她气得嚼穿龈血,拿着鞭子往丁长盛身上狠抽:这王八蛋!就是不想让她舒服!
抽着抽着,突然天昏地暗乾坤倒转,丁长盛那身鞭痕道道抬头,都成蠕动着黑色活虫,密密麻麻向她爬过来,她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团团缠裹……
好不容易醒过来,腾地坐起,汗流浃背,黑暗中喘好久,这才抬手去抹额头汗。
抹到半时,忽然僵住。
再然后,近乎疯狂地伸手去摸自己脸、脖子、手臂……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
十几岁少女,肌肤正是水滑时候,怎可能像被晒干黄土沟壑般凹凸不平?
最初慌乱过后,她摸到床头开关,把灯打开,然后慢慢转头,看向不远处穿衣镜。
那是……什东西?
歇斯底里尖叫即将冲破喉咙时候,易飒忽然抬手,狠狠捂住自己嘴。
不能叫。
不能让人知道。
水鬼头衔唾手可得,她有大好前途,叫就全毁。
她光脚走到镜子边,看自己满头满脸黑色狰狞。
消下去。
快消下去。
日出之前,还不消下去话,她就完。
……
第二天天气分外好,阳光照在哪处都明晃晃,屋子里白得坦荡、白得发亮。
易云巧来敲她门,敲开之后,脸喜色,刚卷好头发绺绺扬眉吐气,跃跃欲飞。
然后对她说:“飒飒,妥!”
她扬起脸笑,说:“谢谢云巧姑姑。”
这笑惊艳易云巧,夸她:“欧呦,你看看,听到好消息,人都更漂亮。”
易飒也是头次发现,原来怀揣巨大秘密人,可以笑得这漂亮。
原来不惜切要死守决心,也能让人眉眼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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