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
宗杭不好意思地笑:“也不是……你也别把想得太无私,其实当时也怕,但后来忽然想到……”
他压低声音:“她费那大力气,花那多钱,雇你照顾,二十万美刀呢,难道就是为养块肉,送去给鳄鱼吃?赌她肯定不会看着死……聪明吧?”
井袖想笑,但眼泪先下来。
宗杭又不知道该说什,过会才安慰她:“没事,以后也会注意点,不会再让她那……欺负你,们是朋友,是站头,有什事,肯定会帮你,说话算话。”
他抬起手,把水淋淋拳头送过去。
井袖看懂,揩揩眼角,也抬起拳头,和他碰下拳面。
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点仪式感,好像这做,承诺就沉甸甸有分量,不再轻飘飘上天。
宗杭说:“咱们以后要聪明点,要防着她点,有什不对,们互相通个气……哎,井袖,你觉得今天,厉害吗?”
他前句说得郑重其事,话里话外都透着超出年纪稳重,后句,忽然又回去,受那大罪,眉宇间居然还现出些稚气未脱小得意。
井袖噗地笑出来,她朝外头努努嘴:“她那样,你不气啊?还有啊,伤口疼不疼啊?”
气啊,也疼,但他有更在意事儿。
那个猪肺桶,应该挺重,去鳄鱼池那路,都是那男人和司机两个人在抬,可是他抱起来抡时候,没觉得特别吃力。
还有,他不会游泳,但是下水之后,又是举铁桶,又是箍住鳄鱼猛揍,又是拽着井袖逃命,这些事,在岸上干都挺费力气,更别说水里,他怎做到?
更重要是……
“你看见怎制它吗?”
那是鳄鱼啊。
井袖说:“黑灯瞎火,魂都快吓没,只顾着逃命,也就是咱们运气好,有那桶猪肺,不然,今晚都睡鳄鱼肚子……哪还顾得上去看什。”
没看见啊,宗杭有点遗憾。
他真是难得那帅。
***
也许是因为太累,宗杭这觉睡得很沉,原本是可以安枕到天明——
半夜时,忽然听到咕噜咕噜放水声。
惊起之后,发现不是在做梦,浴缸下水塞被拔开,缸水正打着旋儿从下水处漏走,宗杭水淋淋地爬起来,看到浴缸边多把椅子。
易萧坐在椅子上,像截冷硬老木头,身上味道闻上去也像木头,泥里正朽烂那种。
她垂着眼皮,看手里慢慢卷着张白纸,目光飘忽又散漫,手边放下马桶盖上,有支笔,还有块硬纸板年历。
年历上“7.17”,如井袖说那显眼。
易萧说:“你知道水鬼三姓吗?”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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