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袋拎进屋里,反手掩上门,盘腿在黑暗里坐下,拳头微攥,掌心层薄薄细汗。
陈秃解决,那艘船解决,只剩下最重要件事。
他衣着这晃眼地“独自”在外晃那久,还“落脚”在如此偏僻船屋里,就是想引起那个袭击他女人注意。
他也相信这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袭击,有第次,就绝对有第二次,所以他为她创造这好条件,只要她来,切都好办。
如果不来……
丁碛眉头慢慢锁起:如果不来,他就要在天亮前做另套方案。
他呼吸放缓,眸光渐深,亮子效用还在,能看到装宗杭那个编织袋,倚着屋角放着,悄无声息。
丁碛脑子里盘着无数念头,右手拇指食指习惯性地相互摩挲、再摩挲。
也不知过多久,耳朵里突然捕捉到线突兀水声。
他浑身震,迅速起身,走到编织袋边拉开袋口。
***
触目所及,宗杭正圆睁着眼睛,不知所措,他在袋子里躲着,目不能视,路只知道自己被拎起,又放下,心里无限焦灼,却不敢动也不敢问,怕稍有动静,就会被人看出这袋子里装个人。
丁碛压低声音:“还没能甩掉他们,也还没摸清他们到底几个人……你照说做,咱们先换衣服。”
宗杭赶紧照做,脑子里片乱:换衣服?丁碛是要假装自己是他,引开素猜那些人吗?这做,会不会有点太冒险?
萍水相逢,易飒和她朋友这帮自己,宗杭心头止不住发热:回去之后,他定要多做好事,才对得起老天这善待他。
换好衣服,丁碛把竹笠帽给他带上:“记着,你到外头坐下,不要离边沿太近,腿不要垂到水上,还有,这个拿上……”
宗杭摸索着接过来,心头颤下。
居然是把枪!
丁碛声音低得像耳语:“素猜人跟没仇,看到‘’在外头,应该不会下手,但枪你还是拿着,以防万。咱们明暗,分工合作,你吸引他们注意力,出手把他们解决。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做这个手势……”
他知道屋里太黑,宗杭看不见,于是拿住宗杭右手,示意他五指张开,高拉过头顶之后,帮他做个“六”手势,左右摇三下,然后转成前后向,大拇指向下向后弯压,将小指托高,定格两秒。
宗杭默默记住,忍不住问句:“这是什意思啊?”
丁碛在黑暗里微笑:“道上黑话,意思是:交个朋友,有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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