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懒得费事。
所以报仇必须趁着悲愤热劲未散——日子天天过去,伤口不疼,生活安逸,气渐渐平,他那颗要讨个公道心,也没最初被打时那骚动。
偶尔换位思考,还挺能体谅别人:马老头想跑嘛,当然就坑他;那女人贪小便宜嘛,当然就卖他;柬埔寨人流血疼嘛,当然就揍他……
靠不能再思考,再思考全是他错。
***
这天晚上,隔壁动静很大。
宗杭给前台打电话:“隔壁住谁啊?度蜜月?”
那头回:“左边没人,右边住个单身男客,中国人,二十七岁,叫丁……字不认识。”
保护客人隐私这事,也就对外宣称下,对内素来深挖。
宗杭回过味来:“他召那个啊?”
那头回:“嗯哼。”
召就召吧,柬埔寨虽然没有明确说这事合法,但直是睁只眼闭只眼态度。
宗杭躺回去。
床头那堵墙咚咚,跟要塌似。
解决生理需求是很重要,但他睡觉也是生理需求啊,更何况,他还是伤患。
受宗必胜多年打压,宗杭不习惯,bao力反抗,表达愤怒方式隔靴搔痒,近乎自欺欺人。
他拿手敲下墙,说:“能不能小声点啊?”
那头要能听见,才真出鬼。
宗杭安慰自己:次能多久,熬过去就算。
万万没想到,数羊又数羊,绵绵无绝期。
他终于怒气渐炽,临到界点时蹭地翻身起来,拳砸在墙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怒气宣泄出来,那头依然故,他自己倒先犯怂,会觉得这样怪不合适,会又怕把同胞惊出个不举,辗转反侧,过很久才睡着。
***
宗杭养伤期间,日三餐都是送上门,送餐服务员不知道他前晚缺觉,第二天正点上门。
接餐,想再睡回笼觉,说死睡不着,洗漱出来,脑袋昏沉沉,索性先上露台吹会风。
才刚站上去,个懒腰还没舒开,边上有人说话:“昨晚就是你敲墙啊?”
宗杭吓得个激灵。
转头看,隔壁露台上站个二十五六岁年轻中国女人,穿件半透纱豹纹吊带衬裙,褶皱裙边拂在雪白大腿根,深V前领,大半胸都露出来,侧胸上有粒小红痣,极其妩媚显眼。
宗杭赶紧闭眼扭头,语无伦次:“不是……你也多穿点,你站这高,不怕人看见啊?”
那女人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笑得直不起腰:“都不怕人看,你怕什啊,什时代,比基尼没看过啊。”
胡说八道,你那能是比基尼,人家比基尼,哪怕是三点,至少该挡地方不含糊,你呢,你那下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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