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区贯彻也难——地方行政机关与立法机关满是乱臣贼子,使他每天必须面对千丝万缕、纠缠不清无数法令、草案、约定、条约,以及般性星际法案。但是,至少在皇宫与御苑范围内,他仍旧拥有至高无上绝对权力。
然而克里昂心知肚明,他权力美梦根本徒劳无功。丹莫茨尔是父皇老臣,在克里昂记忆中,自已遇到任何问题总是转向丹莫茨尔求助,从来没有次例外。解切、筹划、七刀、执行切都是丹其茨尔。更重要是,假如任何事出纰漏,都可以怪罪到丹莫茨尔头上。皇上本人高高在上,永远不受批判,因此心中毫无畏惧——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担心发生宫廷政变,自己被最亲、最近人行刺。而这点正是他仰仗丹莫茨尔最重要原因。
将丹莫茨尔除掉,自己接掌切念头,令克里昂大帝感到全身做微打颤。过去,确有些皇帝亲自治理帝国,他们行政首长个个是庸才。他们让无能之荤占着这个职位,从米不想撤换——而在短时间内,他们竟然也能凑合着应付过去。
可是克里昂不行,他需要丹莫茨尔。事实上,既然他想到行刺可能性——鉴于帝国近代史.他心中兴起这种念头是必然——他能看出除掉丹莫茨尔是相当不可能事,根本就做不到。不论他,克里昂,以多高明手法暗中部署,丹莫茨尔总有办法(他确定)预见这个行动,会知道它正在默默进行,会以高明许多倍手腕,安排场宫廷政变。在丹莫茨尔有可能被五花大绑押走之前,克里昂自己就会丧命。然后很快会出现另个皇帝,丹莫茨尔将继续侍奉他——并且驾驭他。
或者丹莫茨尔会厌倦这种游戏,自己做起皇帝来?
绝对不会!他隐身幕后习惯太过根深蒂固。假若丹莫茨尔让自己在世上曝光,那他权力、他智慧、他运气(不论那是什)必将弃他而去。克里昂深信这点,觉得毋庸置疑。
所以只要安分守己,克里昂就安全无虞。因为丹莫茨尔本人并无野心,他会忠心地侍奉自己。
现在丹莫茨尔就在这里,他穿着如此简单朴素,使克里昂对自己礼袍上那些无用装饰生出不安感觉,还好刚才在两个侍仆帮助下,他已经把礼袍脱下来。自然,总要等到他人独处,并且换上便装之后,丹莫茨尔这个角色才会翩然出场。
“丹莫茨尔,”统治整个银河皇帝说,“累!”
“国宴是件累人事,陛下。”丹莫茨尔喃喃地说。
“那必须每天晚上来场吗?”
“井非每天晚上,但它们是很重要。能亲自觐见您以及让您注意到人,都会感到心满意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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