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员,对于即将晋见第公民这件事,感到实在没有什意思。不过,他那张似乎由没有纹理木材刻成、仿佛永远无法露出笑容严肃脸孔,却点未曾表露出这种情绪。反正对骡而言,任何表情或行为语言都是没有必要,因为他可以直接透视别人内心情感,直钻到他人心灵最细微之处。就好像有些普通人擅于察言观色,能够从眉毛轻微抽动,感知出对方情绪变化。
普利吉依照规定,将他飞车停在当年总督所用车库中,徒步走进官邸前面广场。他沿着画有箭头路径走公里,路上都空无人且静寂无声。普利吉知道,在官邸周围巨大广场内,根本没有名警卫或士兵,也没有任何武装人员。
骡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骡本人,就是他自己最佳、全能守护神。
当官邸耸立在他眼前时,普利吉只听得见自己阵阵轻响脚步声。这座建筑物外墙由坚固金属制成,发出辉煌耀眼闪光。其中拱门设计得大胆而夸张,参差交错地展开在半空中,充分表现出昔日帝国建筑风格。偌大空旷广场内,这座官邸傲然地耸立其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地平线上拥挤城市。
官邸里面住就是那个人——就只有他自己个人。个新贵族政体,以及联邦整个政治架构,全都建立在他超人精神异禀之上。
当这位将军走近时,巨大、光滑而沉重外门便缓缓打开。他走进去,步上个宽广坡道,滑梯载着他无声无息地迅速上升。随后他来到官邸中最灿烂尖塔,置身于扇朴素小门之前,那扇门后面就是骡房间。
此时,门打开……
拜尔·程尼斯年纪很轻,而拜尔·程尼斯并非个“招安者”。用比较普通话来说,就是他情感结构并未被骡动过手脚。他七情六欲,以及他心志与意念,仍旧完全由先天素质与后天环境决定。对于这点,他自己也感到很满意他年纪还下到三十,却已经在这个首都相当有名气。他生得英俊,头脑又精明,因此在社会上十分吃得开。而且由于他聪明伶俐,却又不失沉着冷静,所以在骡面前也很得宠。对于这两方面成就,他自己当然觉得极为骄傲。
今天,骡竟然私下召见他,这还是破天荒头遭。
他徒步走在光洁路径上,路向铝质尖塔丛方向前进。在帝国时代,那里曾经是卡尔根总督官邸,他们奉皇帝名义统治着卡尔根。后来,那里又成为独立统领官邸,他们以本身名义统治着卡尔根。如今,它则是联邦第公民官邸,骡以这里作为根据地,统治着自己手建立帝国。
程尼斯随口轻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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