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显然无法阻止新皇。他已经打开箱盖,取出本账册翻看,脸上毫无表情,眸光也晦暗莫测。众位*员纷纷垂头,颇为心悸地忖道:连账薄都摆在里面,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刘大人属下是干什吃?怎能让魏琛搜出如此要命东西?
还是那句话:人斗不过鬼。所谓鬼怕恶人,也得看看那鬼究竟是什等级。
在连串粗重呼吸声中,新皇翻完账薄,低声评价道,“有趣。朕万万没料到,吏部评级竟然是以银钱多寡与背景轻重为依据。钱多就给甲等,钱少就给丁等,没钱就扣留在京,等候发落。你们把各地*员当成什?待宰肥羊?把朕当成什?可以肆意欺瞒糊弄傻-子?有能者被你们迫害,无能者反而大行其道,以至于各地*员文婪武嬉、衣冠沐猴,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为尸位素餐之辈。长此以往,大庸百姓如何不反?大庸国祚如何不亡?”
他越说越怒不可遏,抬手把账薄砸在吏部尚书脸上。只闻“啪”声脆响,吏部尚书额头多块红印,更有条鼻血蜿蜒而下,可见新皇用多大力道。他立刻跪下磕头请罪,浑身打颤、冷汗淋漓模样看上去狼狈极。
名太监飞快把账薄捡起来,轻轻拍干净,在皇上示意下递给百官传看。
新皇也不需要旁人帮忙,弯下腰仔细翻找,好不容易在箱子最底部找出赵县令述职报告,打开来阅览。
“刘大人,你之前说过什还记得吗?”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敢,敢问皇上,您指是哪句?”吏部尚书已经快吓瘫。新皇上-位就斩杀几百名*员,除吏部与户部,朝内朝外皆整肃清,得个活阎王称号。他冷着脸、皱着眉时候已经足够骇人,如今唇角微微含笑,怎就更为可怖呢?
“你说你缘何扣押赵县令述职报告?”
“微臣说,微臣说赵县令述职报告不符成规,须得打回重写。”吏部尚书边说边擦冷汗,心里七上八下,惊惶不定。今天这事都是赵县令述职报告引出来,早知如此,给他评个甲等,即刻批复也就罢,何必扣着不放?说到底,还得怪赵有才那蠢货!他们自己家里恩恩怨怨自己解决就好,为何把别人当枪使?
思及此,吏部尚书对赵有才恨入骨髓,却也悔之晚矣,只能祈祷赵有姝述职报告果然不符成规,自己罪状能少条。
然而事与愿违,观皇上震怒之中却还流露出欣赏之意,众位大臣已经猜到,这位赵县令述职报告不但符合成规,且还极其精彩。果然,新皇阅过之后又把厚厚沓卷宗递给百官传看,自己则走回御座,不发言。
本还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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