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不知在梦里吃到什山珍海味。这副睡相当真有些憨傻,但也十分有趣。
不过倒也为难他。这些天以来,他竟跟灾民样,顿顿只吃稀粥加咸菜,眼看着迅速消瘦下去。男子犹记得上回见他,他还白白-嫩嫩,水水润润,像青松苍竹般挺拔俊秀,现在却成颗发黄豆芽菜,缩在椅子里模样令人揪心。
男子慢慢皱紧眉头,伸出手抚抚小赵县令苍白脸颊,又把他嘴角唾液抹去。男子竟也不嫌脏,盯着湿漉漉指尖,不知在想些什,好半天才掏出帕子擦拭,然后把小赵县令右手握在掌心,测量他手腕粗细。
“又瘦。”低沉嗓音在屋内回荡,透着些许无奈,又透着些许心疼。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小赵县令细细五根手指,将它们扣在自己指间,又放在自己胸膛,然后置于唇边缓缓摩挲,似在嗅闻,又似在亲吻。片刻后,他才意识到小赵县令双足还泡在水里,连忙弯腰去试探温度,察觉到水已经变凉,立即用三昧真火加热。
水温渐渐升高,白色雾气蒸腾而上,令小赵县令苍白皮肤泛出粉色。男子垂头看几眼,又站起来走两圈,才似下定决心般挽起袖子,去给他搓脚。他仿佛很少做这种事,又担心把人弄醒,颇有些慌乱无措。然而把小赵县令秀美双足放置在掌心把-玩欢愉已超过做贼心虚紧张感,他洗着洗着竟从容起来,越发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把每根圆润小脚趾都搓洗干净,又用银针轻轻戳破脚底几个水泡,敷上药,他这才把人抱到床-上,轻轻脱掉外袍,盖好被子。看着呼呼大睡,且又流出许多口水某人,他摇头莞尔,心中又是酸麻胀痛,又是欢喜无限。
从书架上拿本书,斜倚在小赵县令身边翻看,待他踢被子就盖盖,魇住就拍拍,打鼾捏捏鼻子,梦呓揉揉唇珠,倒也乐趣无穷。男子越待下去越是难以抽身,竟连令牌亮数次都不予理会,若非只传讯符破窗而入,当真会直接住下。
男子消失以后,没人替自己盖被子有姝立刻转醒,先是在身边摸索,然后才迷迷瞪瞪地半坐而起。
“不是在洗脚吗?”足过刻钟,他才找回记忆,发现洗脚盆还放在屋里,水已经凉却没倒掉,可见不是小厮过来帮自己把脚洗干净,然后弄到床-上。他们办事很周全,不会干半留半。
“那是谁把抱上来?难道是梦游?”他脑中隐约冒出个猜测,心里顿时暖乎乎,更为安然睡——
灾情缓解过后,不仅仅是丽水地,全国受灾地区都遭受到前所未有震荡。这震荡来自于朝廷、新皇,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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