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路，谁知道另有天日，只要把入口封死，简直如同阴阳相隔，再也无关无涉
。”
叶流西问句：“所以就选玉门关外？”
她嫌躺着不得劲，趴在铺上，以手支颐，盖毯都退到半腰，昌东觉得，再听得兴奋些，她大概就要窜出去。
老签说：“是啊，汉武帝看妖鬼，大概跟看匈奴也没两样。真是选
好地方，风大沙大，想讨口吃，都不容易。不过也幸亏是这地方，条件恶劣，有些妖比人还捱不住，先死
批，就是离不开水，紧跟着就是树妖藤妖……”
他似乎觉得跑偏，又把话题扯回来：“总之吧，皇帝道令下，就有次全国规模‘西出玉门’……”
昌东说句：“把妖鬼送进来也就算，为什
人也留下呢？”
老签冷笑两声：“你这脑子，看来是当不皇帝，皇帝杀个人，为绝后患还要斩草除根呢，把妖鬼送进来，任它自生自灭吗？万反而壮大呢？”
肥唐倒吸口凉气：“那些方士也得进来？”
“是啊，万有差错，得靠他们补救啊，管他乐不乐意，强制送进来，还有那些巫蛊世家，所以得有羽林卫路看押，这些人要有人伺候，那些各地流放犯人首当其冲，包括上门女婿……”
丁柳原本直听着，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上门女婿又怎？”
肥唐回句：“汉朝时候，上门女婿是下等人，商人也是，这样人，也可能被谪边。”
丁柳哦声，目光有意无意地，瞥过身边高深。
叶流西叹气：“这些方士，也是倒霉，出力，最后落个跟流放差不多下场。”
老签说：“谁说不是呢，汉武帝估计也挺歉疚，赏赐无数财帛，但再多金银珠宝，跟陪葬品也没差别，皇帝看这儿，就跟看个坟墓没两样吧，更糟是，关内这穷山恶水，连人都没有，你拿着金银珠宝有什用呢？价值连城，也不如米饭。”
他声音渐息，似乎有点睡意：“反正啊，就进来呗……也别抱怨，眼冢兴风作浪地方，是闹人架子，但是没别怪东西啊，现在是什世道？你去别处看看，简直是打翻博古妖架，多少市集都荒……”
静默中，阿禾小声说句：“关外没妖鬼呢，
在市集上看过小电影，关外人到晚上都敢出门，点好多电灯，把城市照得像白天样。”
老签说：“出关步血流干，三岁娃娃都会唱歌呢，别惦记关外，从来没人出得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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