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才发现季哥正坐在病床边,脸色阴沉,眸光晦暗,手里夹着支香烟,地上扔许多烟头,房子里却没有异味,个排风口在他头顶快速旋转着,发出吱吱嘎嘎响声,对面窗户敞开,能看见波涛起伏海洋。
“你脚上纱布没包牢,全都散开,”他吸口烟,语气低沉,“脚上水泡全破,流很多血,你都没感觉吗?”
肖嘉树呆呆地看他会儿,似乎在分析他话,过大约半分钟才坐起来,看向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双脚,“真没感觉,怎?”他灵魂已经和肉体分离。
季冕把吸半截香烟扔在地上,用力踩灭,哑声道,“脚磨破你没感觉,刀子割肉你有感觉吗?你以为自己是机器人?肖嘉树,你告诉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
这话问出来连他自己都感觉讽刺。只要他尽力去喜欢或者讨厌个人,就能看破他们心思。但现在,无论他怎样去叩击肖嘉树心门,都听不见点回音。在他面前安坐仿佛不是个人,而是片深海。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世界上会存在“深海恐惧症”这种病,因为“不可探知”才是最大恐惧,海洋就在那里,离人类如此近,但人类对它解却及不上对月球十分之。
它深邃和深渊没有什不同,恰如肖嘉树与他近在咫尺,他却猜不透他心思。
如果在此之前,肖嘉树不曾毫无保留地,用尽全力地接纳他,他或许不会觉得如何。但在经历过那般温暖细致关怀和真切热烈爱意后,他简直无法面对眼前这个冷冰冰人。
“季哥,什都没想,是不是病?”肖嘉树直到此时才感觉到疼痛,顿时倒吸口气。
只这口气,便把季冕满心焦躁和怒火都吹散。他面用通讯器呼叫医生,面咬牙道,“你脚上纱布散开,磨破水泡,路上又淌过几滩浑水,伤口感染发炎导致高烧,们必须把你送去最近大医院治疗。”
“那还要回来录剩下节目吗?”肖嘉树盯着自己指甲盖。
“伤成这样你还拍什,没有十天半月都走不路。”季冕抹掉脸上无奈,“伤势稳定后会派人送你回国,黄美轩在医院等着你,这里走不开,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顿,叹息道,“别再这没心没肺,好吗?”
肖嘉树讷讷点头,“好……再也不会……”
最后四个字钻进季冕耳膜,令他心悸莫名,他正要追问,随行医生进来,帮病人做轮检查,确定他身体没有大碍,烧也退,立刻便把人送上直升飞机。
肖嘉树被季冕抱上机舱,全程低着头,也没说道别话。飞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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