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拍完“感情觉醒”那场戏后,季冕发现肖嘉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虽然还是听不见他心声,但他时时刻刻都会跟随在他身边,着实让季冕松口气。他发现肖嘉树状态是跟着角色走,前期001毫无感情,他也就冷冰冰,中期001开始对智者产生好奇并暗中观察,他也就粘着他不放。
连续拍摄十多天后,肖嘉树终于要杀青。他今天只有两场戏要拍,是“守护”,二是“牺牲”,难度都挺大。
斯蒂森把他叫到身边说道,“肖,待会儿你就静静看着躺在地上季,当他闭上眼睛时,你再把他抱起来。重点还是在眼神变化,这个就不用来说,你应该明白?”
肖嘉树点点头,“明白,情感和理智在挣扎,但最终情感战胜理智。”
“没错,就是情感战胜理智,这对个机器人来说是非常不得事。”斯蒂森把季冕喊过来,“季,你躺着等死就可以。”
季冕:“……”
“守护”这场戏说是:探险小队在突围过程中遇见群虫兽,为送走小女孩,智者留下殿后,并受重伤。当他以为自己快死时候,001却中途折回来,把他给救。正如他无法舍弃001那般,001也无法舍弃他,这是种因果轮回,也是两人关系转变开端。他们从相互忌惮最终变成可以交托后背战友。
斯蒂森声令下,腹部“破个血洞”季冕就躺在乱石堆里,豆大雨点打在他脸上,让他显得十分狼狈。他茫然地看着天空,似乎在追忆,又似乎什都没想。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响声,应该是闻见血腥味找来虫兽,季冕艰难地伸出手,将插在靴筒里匕首抽出来,准备做殊死搏。雨点太过密集,模糊他视线,他只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串沉重脚步声传来,001颀长身影破开雨幕,来到他身边。他微微弯腰,用淡漠至极目光看着狼狈不已智者。智者也回望过去,轻笑道,“是你啊。”
两人互相凝视彼此,谁都没说话。摄像机分别给他们眼睛来个特写。季冕眼里只有从容赴死平静,肖嘉树眼里只有漠视切虚无,他们个不指望对方能救自己,个也不准备伸出援手。
只要智者死,001就能彻底获得自由,他当然不会愚蠢放弃这次机会。但他明显高估自己理智,当雨水落入他眼里时,他迅速眨眨眼,虚无顷刻间消散,有奇异光点注入瞳孔,令他看上去似乎多些生气。他歪歪头,露出个细微、困惑表情,“你可以下令让救你。”
季冕始终凝视着他双眼,毫无芥蒂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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