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瑛顺薛选青意往会议室走,路过病房门口时,她察觉到邢学淑投来目光,是不再加掩饰愤恨与觊觎。
会议室比起走道更为封闭。
大家各自坐,那位做记录警官边整理物证及笔录,边颇为可惜地叹道:“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为什拖到现在才讲呢?”
蒋警官道:“十几岁孩子,心里藏这大事情,忍到现在也是可怜。换成你,你也不敢说。”他说着拿过笔录,看向宗瑛,问她:“你要看吗?”
宗瑛开整夜车,面上疲意无可遮掩。
她渴望真相,但真相在眼前时,又难免心生怯意。
这份从个病危孩子口中掏挖出来笔录,鲜血淋漓。
宗瑛言不发从口袋里摸出药盒,倒出药片,仰头吞咽,直到喉咙口异物感消失,她才转头看薛选青:“讲吧。”
薛选青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她起身问蒋警官要来那台物证袋里手机,打开语音备忘录,道:“你漏听条,邢学义在车祸发生之后,打电话报警,之后留这段录音。”
她说着点开7月23日那条语音备忘,调高音量,室内响起邢学义声音。
他呼吸艰难,却非常确定:“活不。”又说:“有些话,再不讲就迟,小瑜——
“猜你刚才听到、也看到。那位叔叔今天晚上,是为好些年前事找来,他最近知道留这个——”
短暂纸张悉索声之后,是深深叹息:
“这份报告,是写。报告上这个药,们投入太多,如果为临床上点点数据推翻重来,就损失太大。
“们笃定……只改点点不会有什问题,但这报告……还是被打回来。
“那天,严曼去新大楼看实验室,和那位叔叔也起去,后来为这报告起争执,她掉下去。
“这报告跟着她落地,把它们全捡走,没有救她。”
语声愈发吃力,到这时已夹杂着难抑哭声:“错就是错,篡改就是造假。”
薛选青按下停止键:“当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至于他们为什半夜上高速,宗瑜说,是因为那晚看到吕谦明秘书拿袋d品给舅舅,他很着急,闹着半夜回家想告诉妈妈,但在路上看舅舅状态不对,就忍不住问,舅舅否认,所以他去翻舅舅放在副驾上包——
“邢学义当天确没有吸d,那袋d品也是刚刚拿到手,但可能心虚,不想让孩子知道,就腾出手去阻拦他。
“方向盘失控,后果就是们知道那样。”
天际灰蒙蒙,雨无休无止。
门窗封闭会议室里空气滞闷,外面间或响起杂沓脚步声,最后都归于沉寂。
薛选青叹口气,打开手机浏览器,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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