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用尽力气,血液急速上涌,四肢末端阵缺氧麻木,宗瑜妈妈头重脚轻地晃下。
大姑被纸团砸到,迎面又接宗瑜妈妈这句,简直委屈到极点,瞪眼怒驳:“怎?难道是为自己?你朝发什火?!”
宗瑜妈妈回过神,抬手整理耳侧掉下来头发,轻颤冰冷手指急促重复三四遍,才将碎发全部抿到耳后。
她竭力恢复理智,胸膛却仍不住起伏,声音压下来,掩饰自己怒气与焦虑:“意思是……宗瑛生病你为什还要去打扰?”到这句,她面色已有几分缓和,语气更是恢复到往常贯平和状态。
大姑既气又自觉憋屈,她早年离婚,儿子判给男方,男方移居国外重组家庭,别二十来年,只有寥寥联系,去年儿子成家,连婚礼也没请她去。
人到中年,脾气又坏,朋友都是为利来;不必工作,无事可念,就干脆将弟弟家事当自己事。
哪晓得再操心、在人家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做什都不落好”外人。
她气急便罔顾场合,反问道:“你这话讲得真有意思,好像只有是坏人!你敢讲自己就没存半点心思?!”
宗瑜妈妈略慌张地瞥眼办公桌后始终缄默医生,往前走几步捡起纸团,同大姑说“不要再讲”,就握紧纸团匆匆出门。
她往外走时,薛选青仍在门口守着。夜旅人小说
她抬头,薛选青垂眸,两人目光相撞,个慌,个冷。
薛选青看眼她手中紧攥纸团,想起刚才她在里面那句歇斯底里“你多什嘴,为什要去问”,冷笑笑,别有意味地讲:“‘兔子’逼急咬人?可不过是给你看个声明,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砸你如意算盘?”
薛选青语声不高,却句句带刺。鬼吹灯小说
宗瑜妈妈故作镇定,低头捋发:“你让让。”
薛选青不再拦她去路,宗瑜妈妈便快步走向病房。
大姑紧接着从诊室里出来,薛选青站在距她几步远地方,冷笑道:“心眼太坏会遭报应,你当心点活。”
大姑见识薛选青蛮气,自觉对着干只会吃亏,闻声忿忿扭头,声也不吭,径直快步走向电梯。
九月末天,六点钟才刚刚日出,多云天气,天亮得就更迟,薛选青回到宗瑛病房时,拉开窗帘,外面还是片阴灰。
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出神地望着底下来来往往,忽听得宗瑛出声:“刚从楼上下来?”
薛选青乍然敛神,扭头看宗瑛:“你什时候醒?嚇跳。”又问:“你怎晓得上楼去?”
宗瑛调整坐姿抬眸望向她,回道:“刚才秋实来查房,讲你问她有没有见到大姑。”
薛选青心想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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