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
路灯昏黄光线下,他整个人是肉眼可察憔悴与消瘦,脸上竟然划破道口子,领口有血迹,手里则提着只药店塑料袋,除药品敷料外,里面还另外塞瓶水只面包。
宗瑛现在没有时间细究他受伤缘由,也没空问他这些天发生什事,只问:“有没有笔?”
他未带公文包,最后从衬衣口袋里摸出支钢笔递给她。
盛清让不晓得她要做什,宗瑛却猝不及防地抓起他只手,摊开他掌心,迅速写个酒店名字上去:“去打辆车,到这个地方等。”说完她旋紧笔帽,又摸出钱夹翻出两张纸笔塞进他手里:“需要回去接个人,可能会晚些时候到,请你耐心等会儿。”
她这连串举动,都没有给盛清让任何回神机会。等他彻底缓过来,宗瑛都已经走到百米开外,只留个果断又干脆背影给他。
宗瑛回到姨外婆家,姨表妹便抢先开口问她:“刚才是去药店吗?”
宗瑛含含糊糊应声,讲:“嗯,有点头疼,去买止痛药,已经吃过。”
外婆问她:“现下好点伐?如果不方便开车,就叫代驾好不好?”
宗瑛摇摇头:“不要紧,现在好些。”
这时众人都有些困,纵然再依依不舍,但家里空间不够,就隐约显露出留客不便窘迫。
外婆也意识到这点,便同姨外婆讲:“辰光不早,要歇。明天们仍在南京,还能够起聚。”
姨外婆点点头,至此众人才终于松口气,各自打算回。
群人浩浩荡荡出门,将宗瑛和外婆送出小区,又目送她们上车,这才放心地散。
宗瑛沿右边岔道路开出去,途径她与盛清让相遇那座大厦时特意瞥眼——大厦前台阶上空空荡荡,看来他已经走。
车子畅通无阻地驶向预定酒店,抵达时十点整,外面冷冷清清,前台似乎也困。
宗瑛进门就仔仔细细环顾四周,外婆便问她:“阿瑛啊,你是在找什吗?”
宗瑛边答“没有”,边将视线移向北面靠室内喷泉只沙发,终于在那里发现盛清让。
盛清让也注意到她,但鉴于她身旁有长辈,便不敢贸然上前,仍老实在沙发里待着。
外婆本要与宗瑛起去办入住,宗瑛却讲:“外婆,你累,先坐会儿,来就好。”说罢拿过外婆护照,径直走向前台。
她报信息,前台查完,问:“预定个标准间是吗?”
宗瑛压低声音讲:“不。”说着同时递去身份证和护照:“要两间。”
“分开?”前台视线越过她瞥眼沙发里外婆,显然是觉得放任个老人家住间不太安全,但最终也未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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