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路,就当作们起叫车,不必另外再出。你有急事,快去吧。”
司机原还想捞外快,眼看要泡汤,心有不甘地讲:“你们不认识呀,怎能讲是起叫车呢!”
“已经认识。”他说着伸手作请,俨然副老派绅士送人走模样。
宗瑛手里还握着血迹斑驳手帕,临关门再次道谢,却得对方句——
“不必谢,们会再见面。”
他稳稳坐着,昏灯映照脸上是体面微笑,宗瑛还想再仔细辨那张脸,对方却已经关上车门。
车子调转方向,重新驶出医院北门。
宗瑛在原地站三秒,迅速转身踏上台阶,匆匆步入大楼。
这是她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来医院。
第次是昨日早晨,她避开盛秋实门诊,做颅脑核磁检查,但未取到报告。
第二次是现在,有人需用血,而她恰好是那个供血者——分明异母姊弟,却离奇共有同样罕见血型。
进电梯,上七楼。走廊里电子挂钟显示“02:19:37”,红彤彤串数字,每次闪动仿佛都生死攸关。
按说是十万紧急事,可她因为疲劳而过速心跳很难再体会多层急慌。
她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盛秋实,对方却已经迎面快步走来。
宗瑛将受伤右手藏进裤袋。
盛秋实把抓过她,二话不说带她去病房。
重症监护,因此宗瑛只在外面看眼就去隔壁采血。
宗瑛并没有过问急诊原因,站在旁帮忙填表盛秋实主动同她说明:“宗瑜舅舅带他回家出车祸,他送来医院抢救,他舅舅没这个好运,当场死亡。已经通知宗瑜妈妈,应该也快到。”
他讲话期间,实习护士将宗瑛浅蓝色衬衫袖卷到上臂,系紧扎带,用凉凉碘伏和酒精在肘窝抹大块。
实习护士对着白光寻找血管,却直犹犹豫豫。
外面走廊里传来杂沓脚步声。
隔着扇门,宗瑛听到她大姑声音。高嗓门,语气急迫,无非是质问事故又佐些抱怨,想要进去探望却被护士阻拦,如此就更添怨急,以至于讲个不停。
深夜里情绪似游乐场中坐过山车,起伏不定,更易极端。
大姑是十足激动,宗瑛是反常平静。
实习护士仍无把握下手,额头层薄汗。
宗瑛说:“自己来吧。”
“啊?”实习护士抬头愣,却听盛秋实说:“你听她。”
他说着将笔插回白大褂口袋:“她以前在医院时业务很好,你学学。”随后递表格,打算出去见见宗瑜妈妈和宗瑛大姑,但这时却听外面大姑开口抱怨——
“宗瑛怎还没来?抽血还要检查制备,他两个又是亲姐弟,听说亲属血勿能直接用,还要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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