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沉重,也前所未有复杂。他从小生活在穆燃光辉下,习惯成为他抹投影,却从未想过,在某天,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天才之名被冠以罪孽,救世之家被斥为毒瘤,所有功勋与荣耀,尽皆泯灭。
或许穆家会走到今天,有某些人推波助澜因素,但最大根由却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古语有言——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穆氏不是那专横霸道,自己吃肉时候给别人留口汤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严君禹摇摇头,表情哀悯,却半点也没想到,穆家败落最大根由不是他们自己,而是站在他身边这位少年。若是祁泽没出现,穆家指不定还能辉煌多少年。
“唉?有访客。这时候,还会有谁来看他?”欧阳晔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板上就出现行字幕,告诉他内有访客,请稍后再来。他踮起脚尖往里看,却发现玻璃窗被调成不透明状态,只好悻悻地走到旁坐等。
严君禹倒是不着急,他还没想好要跟穆燃说些什。穆家刚爆炸,祖父就派兵围穆氏研究所,把所有仪器和资料全拉去二伯工作室,让他赶紧拷贝研究,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地道。
严君禹直都明白,自己和穆燃友谊从来就没纯粹过,所谓同情、怜悯、愧疚,也都是毫无必要。他们各自有各自立场,所以终要面对这天。但说容易,做起来难,他到底忘不两人从小起长大情谊,也害怕面对此时此刻穆燃。
“谁在里面?”祁泽却有些等不及。
“杜家河。”严君禹指指从吸烟区绕过来名军人,说道,“那是他警卫。”
“他来干什?现在穆燃可没法再为他提供高等机甲和能量石。”欧阳晔幸灾乐祸地笑。刚拆伙,靠山就倒,有比这更倒霉事吗?
严君禹大概能猜到杜家河来意,却没说破。等十几分钟,门开,杜家河边抹掉脸上水珠,边阴森开口,“你现在只是名死刑犯,不是穆氏少族长。皇帝和首相联名签署文件,宣布没收穆氏所有财产,你除这张脸,这副身体,这颗脑子,还有什?在死刑执行之前,提议直有效,你好好想想吧。”
看见严君禹,他咧开嘴,露出个恶意满满笑容,补充道,“忘告诉你,你家刚爆炸,严洪垣那只老狐狸就派兵抄你研究所,你这些年研究成果全落到严中逵手里。”
“你滚!”房里传来声厉呵。
“行,先走,明天再来看你。”杜家河也不介意,冲房里抛个飞吻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房门开着,严君禹却没走进去,而是礼貌询问,“穆燃,能进来吗?”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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