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欣慰:这样也好,她心里带着气,总比哭哭啼啼难受强。
盛锦如坐着不动,从半开窗子里看外头动静,不会儿,那个老婆子带着收拾好行李岳峰出栅栏门,盛锦如盯着他们背影看,直到两人背影前后地消失在下行隘道之间。
除盛锦如和季棠棠,屋里只剩下两个老太婆,其中之就是昨儿晚上纳鞋底那个,她看着盛锦如,问句:“大姐,现在就带屏子女儿进洞吗?”
盛锦如嗯声,伸手把季棠棠往前拉拉,对着她脸看又看,忽然忍不住,伸手抚上她脸颊。
她手跟鸟爪样,摸在脸上怪难受,季棠棠很是反感,但是想到岳峰刚才跟她说很久“要听话”,皱皱眉头还是忍。
盛锦如叹口气,缓缓把手又缩回来,说句:“这丫头太依赖那个男人,即便治好,也不会安心留下来。”
那个老太婆点头:“可不是,大家伙都看在眼里。都说患难见真情,屏子女儿现在这样,他还能这照顾着,想必感情是真不错,硬拆是拆不,如果丫头像她妈妈当年那犟骨头,就更难。”
盛锦如笑笑,怀里抽出条黑绸巾,摊在膝上叠成长条状,然后伸手把季棠棠往前拉拉:“小夏来,外婆帮你蒙着眼睛,会黑,你会怕。”
她边说边把绸布蒙在季棠棠眼睛上,没有岳峰在身边,季棠棠倒也很少闹,很有点听之任之你爱怎折腾就怎折腾意思,盛锦如推着她转个身,把绸布在她脑后打个结,边打边吩咐那个老太婆:“也知道……到底是们路铃这脉不争气,个两个,为男人神魂颠倒……盛夏是屏子生,是定要留下来……至于那个男人,你跟下头村里人通个气,不管用什法子,总之,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小夏再有机会见到他。”
收拾差不多之后,盛锦如牵着季棠棠手带她进屋,或许是因为天生血脉感应,肌肤触碰居然让盛锦如身上起轻微颤栗反应,进屋这短短时间,她居然有恍惚错觉,觉得自己牵不是季棠棠而是屏子——就像无数次梦里那样,给屏子梳头,擦干净脸,抹上香喷喷雪花膏,然后拉着手,那时候屏子手胖嘟嘟,香香嫩嫩……
只是后来,屏子怎就忍心走呢,屏子直是个孝顺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走之后做娘会有多痛苦多难捱吗?待在盛家真让你这难受吗,以至于杀看门嬷嬷都要逃出去,那个男人有这重要吗?比生你养你天天念叨你娘还重要吗?
盛锦如布满皱纹老脸有些微痉挛,眼底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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