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面传来
声低低
应答。又过
会儿，门口帘子慢慢地掀起来，阵冬天特有凛冽空气飘进来，
微微抖。
片浅蓝色长襟儿先露出来，午后阳光将他身影拉得细细长长。低着头站在旁，看着那双皂黑靴子，步步走进来，在距身侧还有几步距离停下来，肃手站立。
屋里安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老四，”康熙皇帝突然出声，“你来看看，这幅字写得怎样？”
“是。”四爷应声，迈步上前，恭敬地接那幅字来看，展开纸张发出窸窸窣窣声音。
心里凉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仿佛结冰。方才就觉得康熙皇帝问那些问题有些奇怪，让人摸不清其中深浅，明明白白地知道皇帝会这样问，皇帝也万分清楚会怎样答，可他为什
还要这样做。现在见到四爷才明白，那就是个警告，个砍在身上，却会让四爷流血警告。
“写得真不错，那份挺拔，很像……”四爷顿顿，“很像十三弟笔意。”
康熙皇帝哈哈笑，静静，又随意地转头对说：“前儿听说你烫伤，现在怎样？”
“唔，”下意识地应句，“已经好，谢皇上关心。”如果心脏上也会长汗毛，那现在定都已经直竖起来吧。忍不住苦笑，还有什事情是皇帝不知道呢？不知道四爷心里是怎想，到现在也没有勇气和胆量抬起头来看他眼。他心里应该什都明白吧，从他开始想要这个皇位起就……
突然发觉借着屋外透射进来阳光，四爷单薄影子与恰好相融在起，似乎只要微微动动手指，就可以碰触到他脸庞侧影，心里阵欷歔……
个清朗男声在屋外响起：“儿臣胤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心猛跳下，胤祥来……
“老十三呀，进来吧。”康熙笑答句。
帘子掀，个人影儿迅速地走进来。先环视下四周，与目光碰，那样热烈、担忧、喜悦，种种情绪如洪流般向倾泻而出。情不自禁地咧嘴笑，冲他微微点点头。
“哼哼。”康熙皇帝在旁轻笑两声。凛，又忙低头。倒是胤祥向前跨两步，躬身打个千儿，笑嘻嘻地叫声：“皇阿玛吉祥。”
偷眼看去，康熙脸平和，眼中不似方才精光四射，却带两分柔和打量着胤祥，又转眼看向旁恭敬肃立四爷。
下意识地随着他目光看向四爷，他略微苍白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痛苦，没有喜悦，也没有失意，就是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什表情也没有……紧紧地握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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