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样子来,反而会让她们觉得这人心思深沉,更加地防备吧。想到这儿,心里冷笑两声儿,抬眼看着正仔细盯着看冬莲笑:“可能是管人多,事儿也多,心里自然没那轻松。”冬莲愣,伸个懒腰:“看来以前是错怪福公公,他脾气不好是因为管事儿太多,倒不是因为他是个太监……”
“哈哈……”冬莲大笑出来,前仰后合只是用手指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也在笑,可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只有面皮在笑,不仅暗下决定,要记住这个感觉,等会儿找个镜子来照下,看看皮笑肉不笑到底是个什德行。正胡思乱想,冬莲过来拉把:“起来啦,咱们下去吧,冬梅还在厢房等着咱们呢。”疑问地看向她:“外头孝敬些新鲜瓜果,主子赏下来,冬梅把它们都浸在井里,让来寻你,大家好吃。”说完瞥眼,“真是,就这会子让人笑得肚子疼。”抻抻衣服压出来褶子,边随着她往下走,边笑说:“总比让你哭得肚子疼要好吧。”冬莲呵呵笑,边走边说些宫里物事人非,微笑着跟着她漫步,心里却只是感叹,难道说朋友又少个吗,今儿这番话是她自己,还是谁来让她来跟说呢……
可能下午瓜果吃得太多,肠胃有些受寒,肚子里叽里咕噜,睡得不踏实,披衣服踱到窗边坐下。仍是老房子,本来德妃要另安排间屋给,婉拒,只是说住惯这个,德妃倒也没有勉强就随去,可屋里摆设用度还是换,以配得上皇子福晋身份。
数月不见德妃,她又瘦些,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那场病缘故,脸色有些蜡黄。是坐着软轿进宫,那时候手腕伤势还没好,德妃倒是真仔细看顾着,太医诊断方子,她全都亲自过问,饮食起居也律从优。以出身和现在地位,德妃言行举止于而言那自然是极大荣宠,依然猜不透这个贵妇人心思,只能毕恭毕敬地接受,加倍地谨言慎行,让自己姿态放得低些,再低些……
小桃为照顾也跟着进宫来,小丫头兴奋得不行,可又怕行错地步儿惹人笑话,总是带着种敬畏表情,在身边小心地四处张望,倒是比平时规矩许多,没有往日在家那种自由。
外间传来她均匀熟睡声,从桌上信匣里拿出胤祥信,虽说都背得出来,可还是想看看。过去通讯实在不易,出去两月,也就这封信,里面无非说些沿途见闻,身子安好之类话,对还是殷殷叮咛,说起他自己不过是寥寥数语,倒是叮嘱话写整整页纸还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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