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勋坐起身,张景也有点要醒意思。季东勋把手放在他胳膊上,轻轻抚抚。张景无意识哼声,又睡过去。
季东勋把他手机调静音,放在床头,起身下地。
从上次俩人说开之后,张景状态直挺稳定,吃得好睡得好,没什好担心。张景这边他彻底放心,但姜凯还没解决完。
医生话现在想起都让季东勋神经阵阵发疼,张景受过苦,他得让姜凯全都还回来。
“你叫什来着?季……季什?”姜凯眯眼看着季东勋,屋子里太暗,他有些看不清。
季东勋向下看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季东勋。”
“对,季东勋。”姜凯闭上眼睛:“想起来。”
季东勋抿着薄唇,地垂着眼看着他目光,就像看着条死狗。
“可以啊,举报。”姜凯笑起来:“可惜,警察只关十五天,你是不是恨不得他判个十年八年啊?”
季东勋不答他话,姜凯继续说:“你这药……不够劲儿。现在还能抬起胳膊来,你知不知道……他除眼睛能动,剩下什都不能动样子,那唔……”
季东勋抬起脚来踩上他嘴,眼睛像两把刀子射出冷光:“闭着。”
他就这样踩着,冷声说:“像你活得这恶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个人盼你好好活着,那就不如……别活。”
他拿开时候,姜凯抬手抹把脸,突然笑起来。笑得猖狂:“你是想弄死?”
季东勋冷眼看着,他又说:“来啊。”
他这生活得都像烂泥样,这个时候他笑出泪来,眼里竟然有着那点解脱意思。
季东勋从身上拿出两只白色手套,动作缓慢,过程中眼都不看他。
“怎可能想让警察关你十年八年?”季东勋蹲下身,从兜里拿出根细细针管。
“警察关你还会再放出来。你以为还能让你有机会再去恶心他?”
“这什啊?”姜凯看眼季东勋手里东西,无力地笑笑:“送上路啊?”
“这东西你熟。亲自出国给你拿来,比当初你给他用纯度高多。”季东勋淡淡地说:“你就在这儿躺着,好好享受。这是们废弃还没处理旧厂,狗都没有条,没人会打扰你。”
季东勋把针管推进他胳膊:“五天之后会让你出去。放心,你不会死。”
“等你从这儿出去……”他扯扯唇角:“会送你去外地精神病院,让你衣食无忧度过余生。你生都活在眼皮底下。”
姜凯眼里这才露出些惊恐,失声问道:“这是什东西??”
季东勋垂下眼:“就是你当初给他用东西,六倍剂量。”
姜凯张着嘴,胳膊甩动想摆脱季东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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