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再进来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对。
二狗把冰淇淋塞给他:“景景,给放冰箱,再冻、冻冻,要化。”
张景给他送过去,回来时候盘腿在床上坐着。手机响半天都没接,二狗回头看他:“电话。”
张景低头看眼,是乔希。他把手机静音。
二狗问他:“怎、怎?”
张景看着他,犹豫下问:“二狗,刚才出去之前……你听见接电话吗……”
二狗点头:“听见啊,你说你是张景。”
“那……”他垂下眼睛,手指抠抠关节,“你听见电话响吗?”
“啊,”二狗指指还在亮手机屏幕:“这不还、还震动呢吗?”
“不是说这个,说之前,出去之前。”
二狗眨眨眼,反应过来,他十分诚恳地说:“听见。”
张景点点头,坐那有点愣神。二狗看看他,见他没想说话,默默转回去玩游戏。
乔希打到第三遍时候他接起来,其实他脑子还是有点木,说话都慢半拍。乔希都在那边“喂”两遍他才出声。
“听得见吗?”
张景咳下,“嗯,听到。”
“干嘛呢?”电话那边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意,“这久才接电话。”
他声音很温和,但张景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嗓音里没出来,所以现在找不着状态,他说:“对不起啊,刚才有点事儿。”
“那现在呢?”乔希轻声问:“现在方便吗?”
张景想下,然后道:“要不过会儿再说?”
乔希很痛快地说几句就挂电话。张景把手机攥在手里接着发呆,他现在这状态不适合跟人说话,尤其对象还是乔希。
季东勋那个电话他没摸清是什意思,但他整个人都蒙。张景有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或者依然是幻觉。
这个人对于张景来说,熟悉到像是刻在骨子里,但是又有些陌生。
第二天他上班时候顶着黑眼圈来,白奇问他:“没睡好?”
“睡挺好,”张景拿起玲玲桌上小镜照下,“这不挺帅吗?”
白奇说:“熊猫眼。”
张景勾勾唇,道:“这是画烟熏妆,美不美?”
白奇失笑:“美美美,以后你就是咱们办公室小美。”
张景笑下,其实他真没怎睡好,这段时间睡眠都不太好,昨晚整夜都在做梦,睡醒醒睡,折腾很多回。
梦里都是那个人,来来回回出现。
上次张景跟拍那条广告剪辑过版本出来,只有画面剪出来,但还没做后期,也没有配乐。张景看眼,还真是不忍直视。
他皱着眉说:“这真是咱们今年出过最烂条。”
白奇也挺无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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