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条毯子。肉在嘴边不吃，狼都成兔子。
那晚张景做个梦。
傍晚
余晕撒得整片篮球场都铺着暖色光，人身上都围着金色光圈，男生汗洒下来，落在地上汗珠都透着肆意畅快。
张景从队友手中接过球，脚腕用力，
个后仰跳投，三分球稳稳从篮筐落地。队友跟他撞撞肩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和年轻人特有冲动和活力。
张景看到那张最帅脸，冲自己笑着眨眨眼。他对着那人扬扬下巴，带着满脸骄傲。那人跑过来，擦肩而过时候在他耳边很小声说句：“宝贝儿真棒。”
张景然后整颗心都酥。
之后就习惯每投进个球就看看他，看着他冲自己竖拇指。看他眼睛里带着对恋人骄傲，欣赏，和满溢热烈爱。
场球赢得没有悬念，换衣室里，张景搂着男生腰，笑着问句：“
帅吗？”
男生按住他后颈，在他唇上发狠咬口：“你帅得连球都看不见。真特
浪，浪得快硬。”
张景笑着骂他句。
年轻恋人，场上同挥洒汗水，场下细数对方帅处，调侃对方刚才又不小心掀开衣服露处腰条。
“以后别特打球，你非得勾得全世界都爱你啊？”男生挑着双浓眉，把张景按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压压。
张景咬他口，然后扯着嘴角问：“操，稀罕谁爱啊？稀罕那个爱不爱啊？”
“那你爱不爱啊？”张景从心窝子里念出那个最爱名字，“季东勋。”
男生狠狠吻住他唇，舌头带着狠劲在他嘴里勾缠。
梦里头两个年轻男孩子恨不得把对方拆碎塞进自己骨子里。那种浓烈爱意漾得人整个都飘起来，哪怕这是个梦。
……
“还他妈睡啊？”
林洲毫不客气，脚踹在张景屁股上，“们家沙发都让你吐脏你还他妈睡。”
张景皱着眉醒过来。
梦里爱情太过浓郁美好，以至于醒过来人心里空个拳头宽洞。黑沉沉，深不见底。
张景又闭上眼，很久说不出话来。
“别他妈装死，”林洲蹲下在张景脸上拍拍，“你现在是在那喝酒喝惯瘾是吧？喝完往那趴就有人给你扛回家睡觉，哎问问你，你给什？”
张景翻身冲着沙发背，不想说话。
“操！”林洲也不再跟他说，起身去厕所放水。
张景面无表情，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手，手背上还有处处细碎疤，年久日深只剩个个白点。
他缓缓攥起拳头，用这只满布伤口手按住心口。
四年整。没能填上心口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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