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让范夫人替她插上支样式普通钗冠,而后桃红柳绿接过轮椅,将她推入东屋。虞品言站在原地凝望片刻,这才在老祖宗身边坐下。
虞襄入东屋后脱掉原来罩衫换上褙裙和特制奢华锦袍,然后喝杯薄酒吃口膳食,又缓缓而出。太子妃早已站立在厅中,见她靠近微微笑,摘掉范夫人给她戴上普通钗冠,打开身旁宫女跪捧匣子,取出翡翠莲花冠笄给她戴上,又接连取出支支精美无双冠朵点缀在发间。
虞襄低垂着脑袋,眼珠子却滴溜溜直转,会儿看看笑容慈和太子妃,会儿看看表情欣慰老祖宗和眸色漆黑兄长,会儿又朝旁边扭来扭去没个安生九公主和范娇娇轻瞥,心中彷徨无定已被满满地喜悦之情取代。
当然,虞妙琪和林氏看见她佩戴奢华冠笄而流露出嫉恨之色也没错过。
胡思乱想间,太子妃徐徐开口,“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大段祝词均为太子妃苦思冥想而得,其中祝福之意令人心暖。
虞襄眼眶略微潮红,因腿脚不便无法叩首,只得双手交叠平举抵住额头,象征性拜,“太子妃娘娘番厚爱,虞襄敢不祗承!”
太子妃笑着轻拍她肩膀,宾客们纷纷露出欣悦表情。礼毕,九公主和范娇娇忙不迭招手让她过去同坐,等待许久虞妙琪屏息上前,让范夫人帮她戴钗冠。站立在原位太子妃收起微笑,表情变得冷漠疏淡。
这个讯号立刻被赴宴宾客们察觉。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明——太子妃娘娘这是冲虞襄面子才来,对侯府二小姐并无甚特别。
虞妙琪心中羞愤,面上却丝毫不显,在丫头搀扶下入东屋换褙裙和锦袍。虞襄起初还低声与范娇娇和九公主说着话,少顷便觉下腹阵坠痛,且越来越强烈,及至虞妙琪出来时已到无法忍受地步。
这种疼痛感觉万分熟悉,虞襄恍惚忆起自己上辈子也是在十五岁生日这天来初潮。这可真是……哪怕换具身体,某些节点依然巧合令人心惊,就仿佛她不是借尸还魂,而是经历前世今生。
若是往常,虞襄必不会忍耐,然而今天不同,今天是她成人礼,哪怕被虞妙琪蹭去半,也是属于她唯次成人礼。她必须忍耐至终结。
索性她双腿已经残废,不用站起来招待宾客,故而也不会有人发现她被葵水弄脏裙摆,真是不幸中大幸。
虞襄面咬牙强忍,面苦中作乐想到。
与此同时,虞妙琪穿戴整齐从东屋出来,踩着优雅而沉稳步伐行至太子妃跟前跪下,目露期待。太子妃冲她微微勾唇,笑意却不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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