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医边擦拭满头大汗边跨出门槛,躬身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已然大安。”
太子还未开腔,徐侧妃和闵兰却异口同声叫起来,“什?大安?”难道不是死?你确定没有说错?
两人话语中暗藏着浓烈失望之情,在场众人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分辨,太子欢喜面色陡然沉,房内更传来杯盏打碎巨响。
太医淡淡瞥二人眼,点头道,“是,太子妃并非中毒,眼下已然大安,日后亦无性命之忧。太子殿下您请进,微臣与您细说。”
太子立刻随他入内。虞襄伸长脖子探看,心里猫抓似得难受。
虞品言擒住她下颚将她脸转过来,窃窃低语,“别四处乱看,想知道什哥哥回去告诉你。太子妃能够平安,应是与你送盆栽有关。”
屋内点着许多蜡烛,将四面角落都照亮亮堂堂,地上扔着许多沾血棉团,空气中飘荡着股融合血腥味甜香,闻起来却并不使人难受。太子妃半躺在榻上,衣襟粘许多鼻血,脸色比之前更为苍白,眸中死气却已消失干二净。
“珍儿,你果真无事?”到底是少年夫妻,太子妃在太子心目中地位无可取代,此时见她眸光璀璨,竟激动差点掉泪。
太子妃已经哭开,大滴大滴泪水直往下掉,很快就打湿衣襟。
太子也不管她身上沾满血迹,将她环在臂弯中细细打量,好似辈子都看不够似得。太医低垂着脑袋听夫妻二人说话,见他们诉完衷肠,这才端着个小茶杯走上前。
太子妃立即退出太子怀抱,将虞襄送小盆栽牢牢抱在怀中,挡住那小茶杯,仿佛里面关押着只恶鬼,打开杯盖就会向她扑过去般。
太子心中疑惑,定睛往那杯中看,顿时起满身鸡皮疙瘩。只见瓷白杯子底部盘着条八寸长,拇指粗暗黑色蚂蟥,因找不到血液吸食,正昂着尖细附有吸盘脑袋在杯壁上四处拱动。
太医看几眼,也觉得恶心紧,砰地声将杯盖盖上,徐徐开口,“启禀太子殿下,这只蚂蟥就是从太子妃娘娘鼻孔内爬出,看个头应该在娘娘体内存活半年有余。娘娘生产过后气血大损,这蚂蟥在鼻腔内没充足血液吸食便往娘娘脑内钻去,这便是造成娘娘重病不治元凶。眼下既已将它取出,娘娘只需进些补药,不需两三月便能恢复如初。”
太子听得目瞪口呆,继而又似遭雷劈,惊问道,“蚂蟥只在污水淤泥中存活,太子妃从未靠近过那等腌臜之地,这蚂蟥是如何钻进她脑内?”
太医被问住,吭哧半晌答不出话。
太子忽然冷笑,满心喜悦之情被滔天怒火所取代。不是太子妃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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