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清香,脑中忽然浮现半爿暧昧不已诗句——艳色浮粧粉,含香乱口脂。
口中阵干-渴-难-耐,恨不能将那娇艳欲滴菱形小嘴狠狠吞吃入腹。
他心下微震,连忙拉开距离,又故作无事夹起团棉花,放在妹妹指尖,包好布巾后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虞襄毫无所觉,指使桃红继续给自己染指甲——
叠翠苑,裴氏好不容易盼回半醉儿子,连忙迈着小碎步迎上前搀扶。
“赶紧擦把脸,”她拧条毛巾覆在儿子脸上,殷切询问,“可与永乐侯结交上?”
方志晨躺在榻上喘会儿气,等脑袋不那眩晕才气馁道,“他果然似传言那般冷酷,十分不好接近。敬他酒,他直接推拒,与他说话,他爱理不理,还不准在侯府随意走动。为缓解尴尬,不得不自斟自饮,不小心便喝多。”
“他竟然如此不通人情。”裴氏听略感气愤,却也知道能顺利住进虞家已经算是不容易。那门外站立拿着剑戟士兵和频频走过面容整肃巡卫,看得她心肝直颤,腿脚发软。
原以为夫家已经足够富贵,与虞家比起来才知道那富贵只是流于表面戳就破水镜,似虞家这般森严巍峨才真正称得上世家大族。
她咋会儿舌,这才想起给儿子灌醒酒汤,叮嘱道,“他可是都指挥使,全大汉朝最不能招惹阎王爷,有点脾气是应该。你且忍耐二。”
扶儿子起来,她继续开口,“今儿见侯府两位小姐,想将那庶长女定下来,你觉得如何?”
方志晨立时醒酒,诘问道,“为何是庶长女?等高中状元,莫说豪门世家嫡女,就连当朝公主也娶得,为何非要娶个庶女?母亲,你这是在折辱儿子啊!”
“母亲不是没办法吗?”裴氏脸苦色,“皇上现在严查国税库银,尤其是盐政这块儿,也不知会掀起何等惊涛骇浪。你父亲连身后事都准备好,满朝里数来数去,也就都指挥使能救他。结亲,你父亲才有活路啊!”
“他家不是还有个嫡女?”方志晨依然不满。
“你是只知其不知其二。他家确实有个嫡女,却是个瘸子,不良于行。娶她,谁给你掌家,谁给你出外应酬,说不准连子嗣都艰难。故此,才退而求其次,定庶女。”
裴氏脸可惜,却也不想想她家在京城百年世家中算个什次第。也是在扬州那等浮华喧嚣之所迷眼,又被盐商们捧得有些飘飘然不知所谓,入京那抬到天上去头还低不下来,总以为自己儿子乃经世之才,万中无,别家女郎都得由着他挑挑拣拣才行。
方志晨想到父亲陷入困境,果然只有凌驾于三司之上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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