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进来,笑道,“母亲说得什话,怎就不能来。言儿大胜归京,正该好生为他庆祝才是。”
看见坐在虞品言怀中虞襄,她笑容微冷,斥道,“快些下来,吃饭也坐在你哥怀里,成何体统。”
虞襄不以为然,却也拉拉虞品言衣袖,让他放自己下去。
空气中漂浮脉脉温情被她三两句话冲散干二净。老太太气笑,冷声道,“难为你还记得有言儿这个儿子。他在外头打仗,你在干些什?给俊杰绣遗像?是不是绣完还打算帮言儿绣幅?”
话音刚落,老太太连忙自打嘴巴,焦急呢喃道,“佛祖莫怪,信女这是气糊涂,做不得数!佛祖千万莫怪!”
林氏自顾坐下,语气幽怨,“母亲把夫君遗物全烧,媳妇无以为念,只得绣幅遗像。这不是已经听您话,没再动针线?言儿,你在西北可好?有无受伤?”
虞品言凝视着像个仓鼠样往自己碗里搬东西妹妹,眼里含笑,嗓音却平淡无波,“劳母亲惦记,孩儿切安好。”
虞襄只手遮挡在颊边,面向兄长用口型无声劝道,“快吃东西,别废话。”
虞品言忍俊不禁,又爱又怜揉揉她唇珠,然后低头进食。
林氏也象征性给他夹筷子菜,轻声道,“慢点吃,别噎着。听说你这次擢升为广威将军?手底下精兵十八万?”
虞品言不置可否,往妹妹菱形小嘴里喂勺蛋羹,满眼含笑看她咽下。虞襄也拿起勺子,喂给他口。兄妹两你来往,吃得格外香甜。
老太太喜跟什似得,叠声儿叫仆役再添碗蛋羹。儿子第次打仗回来时,足有三个月吃不下饭,见肉菜就呕吐不止,瘦简直没人形,且听说首次征战归来人都这样,吃多少药都治不好,得让他自个儿想通。她对此记忆深刻,就怕孙子也跟他父亲样,得这怪病。
眼下倒好,孙子看着精神头十足,吃得也香甜,她高悬年半心这才算真正落地。
林氏见无人搭理自己,面上颇有些尴尬。好在她是个没心,除亡夫谁也不在乎,很快便调整过来,径自开口,“人手多,是不是该加紧点儿把你妹……”
虞品言砰地声将碗顿在桌上,冷眼睇过去,“母亲,吃饭时候勿要多话!”随即垂头去看襄儿,发现她脸懵懂之色,眼中冰霜这才稍微化开。
合着她就是为这事儿来?在自己膝下长大儿子与面都没见过回女儿,究竟哪个重要?老太太气得手直抖索。因‘女儿’两字总出自林氏之口,还每每挑在这种时候,老太太对嫡亲孙女期待那是日不如日,直到漠不关心地步。
她也并不是不想把人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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