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不就是她嫡亲哥哥,到底是从小块儿长大情分。”马嬷嬷轻重适度给老太太捏腿。
“她最近几天在做什?”老太太指指东边厢房。
“使人买许多缎子跟绣线,说是要给故去侯爷绣遗像,还给流落在外小姐裁衣裳。”马嬷嬷不自觉放低音量。
老太太沉默良久方吐出口浊气,嗓音不含丝人情味,“言儿在战场拼杀,她倒绣起遗像来,她是嫌言儿命太硬,克不死是不是!”
忽然觉出最后句话颇不吉利,她连忙念句阿弥陀佛,随即喟叹道,“算是看透,什血缘不血缘,骨肉不骨肉,没长那心比陌路人还不如!这人跟人是远是近,是亲是疏,单看个‘缘’字。她跟言儿没有母子缘,反观襄儿,却是与咱侯府缘分甚深,全是天意啊!”
老太太终于对虞襄身世释怀,靠坐在榻上发会儿呆,这才不耐烦挥手,“去,把她那些绣像、绣线、绣绷子,全给烧!告诉她言儿未归家之前不许再作妖,否则就拿着休书滚回家去。”
马嬷嬷低声应诺,直叹夫人作得手好死。若不是顾忌小侯爷颜面,就凭她如此不晓事,早被休弃几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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