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舒坦自在,再对比眼下,虞襄鼻头又开始发酸,第万次在心里呐喊:哥哥你在哪里,襄儿个人承受不来!
“这是怎?对着面镜子也能黯然落泪,襄儿什时候这样脆弱?”虞品言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嘴角噙着戏谑笑,心脏却被狠狠刺下。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见不得襄儿露出这种迷茫又无助表情,涌上心头愧疚感总会令他窒息。
虞襄胡乱抹把脸,正色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哭?根本没哭!”
“好,是哥哥看错。”虞品言莞尔,将她从轮椅里捞出来,轻轻放在靠窗软榻上,又将窗户推开,方便她欣赏院外风景。
夏季快要过去,日光却依然灼热,院子里新开几树木芙蓉,大朵大朵粉花挂满枝头,引来无数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翻飞。这生机勃勃景象令虞襄心情稍微好转,侧过身子趴伏在窗台上,眼珠跟随几只蝴蝶滴溜溜地转。
虞品言最爱看她这双会说话眼睛,脱掉靴子上软榻,将她半抱进怀里。兄妹两个赏景,个赏人,俱都十分自在。
屋里虽然放冰盆,熏风吹过依旧带来许多热气,虞襄鼻尖冒出几粒细小汗珠,股沁人心脾荷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虞品言以为妹妹身上染熏香,忍不住凑近些,将下巴磕在她颈窝,舍不得动弹。
虞襄也不觉得他重,只偏过头冲他挤挤眼睛,兄妹两相视而笑。只蝴蝶高高低低地飞过,在两人头顶盘桓片刻,最后落在虞襄鼻尖,把她两个乌溜溜眼珠弄成斗鸡眼。
虞襄伸手拍,它却先步飞走,翅膀上落下许多鳞粉,惹得虞襄连打好几个喷嚏。虞品言朗声大笑,面替妹妹擦鼻子,面问道,“想出去扑蝶吗?哥哥推你。”
这时候轮椅是用木头做,轮子没安轮胎,十分沉重。虞襄自己推不动,非得两个身强体壮婆子块儿使力,因此很少去太远地方,大多只待在小院。不过虞品言自幼学武,才十六岁便已经七尺高,宽肩窄腰,身材健硕,这轮椅重量于他而言委实算不得什,就是连虞襄带轮椅块儿,也能轻而易举抬起来。
虞襄拍开他伸到自己腿弯手臂,道,“大热天你让去院子里扑蝶,是想晒死!不去!”话落眼珠子转转,冲耳房高喊,“翠屏翠喜,帮扑几只蝴蝶!”
虞品言低低笑,捏着她鼻尖斥句‘淘气’。只要襄儿高兴便好,会不会晒死旁人,他是不管。
小侯爷就在隔壁,翠屏翠喜正琢磨着找些借口过去伺候。最近小姐开始重用桃红柳绿,很少使唤她们。不干活还能拿月钱,她们也乐得轻松自在,躲在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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