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听见‘危险’二字,还当前路有埋伏,立即勒紧缰绳。骏马扬起前蹄嘶鸣,片刻后稳稳停住。
“怎回事儿?前路有匪患?”他语带焦虑。
“并非匪患。”虞品言摇头,“雨势太大,咱们还是等雨停再走吧。太子你看,这山石都被雨水冲刷摇摇欲坠,若被砸中便危险。”
他说话时候,正巧块香瓜大石头从山上滚落,掉进路边草藤里,若石头再大些,当真有可能夺人性命。太子皱眉,面露迟疑。
随行户部尚书于文涛却不以为然摆手,“不过七八里,两刻钟路程,怎会出事?眼下,bao雨倾盆,咱们往哪里躲?又躲多久?”
太子越发觉得为难。
“不怕万,只怕万。咱们砸伤是小事,万不能伤到太子。况且咱们还带着八百万两赈灾银,倘若落石惊马,搅翻马车,银子滚入峡谷掉入江水,谁来赔?还是小心谨慎为妙!”虞品言据理力争。
于文涛摇头,正欲反驳,太子开口,“都停下,在路边找空旷安全地带扎营休整。方伟带几名侍卫前去探路,确定路况良好,们再过去。”
方伟乃太子侍卫统领,二话不说便领命走人。虞品言取出帐篷搭建。
雨越下越大,四处都淌着泥水,搭好帐篷也只是挡头顶,脚下依然湿漉漉,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股难受劲就别提。
再往前走七八里便能住进农户,有滚烫热水,柔软干燥被窝,香喷喷饭食,比这荒郊野外、瓢泼大雨,不知好上多少倍!随行人员嘴上不说,心里早埋怨开。
于文涛对长随叹息道,“太子能力是有,可就是太过谨慎,不过两刻钟路程,能出什差错儿?谁话都不听,偏听那伴读,毛还没长齐呢……”
长随指指隔壁帐篷,示意主子小声点儿。
于文涛吹吹唇上八字胡,颇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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