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梵伽罗笑着说要把个完整世界送给自己时,惊愕宋睿差点掉进身后浴缸。他稳稳心神,试探性地问道:“你说个完整世界是什意思?”
时下年轻人在向恋人表白时总爱说“把整个世界都给你”。梵伽罗口中整个世界,是那样世界吗?他有这个浪漫细胞吗?宋睿情感在蠢蠢欲动,理智却又反复地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经由交握双手,梵伽罗感应到他紊乱情绪,不由诧异地挑眉。但他对宋博士是十分尊重,在未曾征得对方同意情况下,他绝不会擅自窥探他内心,于是只能好奇地询问:“你在想什?”
宋睿立刻收敛心神,反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意思?”
梵伽罗摇摇头,自顾发问:“你能感受到死亡悲伤吗?”
“能。”
宋博士回答令梵伽罗颇感意外,只能继续询问:“那快乐呢?”
“也可以。”宋睿笃定点头。
“你情感什时候变得完整?竟然不知道。”梵伽罗试图放开宋博士手,他以为这份礼物是对方需要,但现在看来却不然。
宋睿紧紧握住他手,笑着说道:“只要有你,就能感受到所有情绪。透过你体会到死亡悲伤,也体会到生活乐趣,你是扇窗户,让看见外面世界。”
梵伽罗恍然大悟,用指尖点点他手腕,猜测道:“是因为磁场吗,它们辅助你感受到外界情绪?”
宋睿:……
他忽然觉得之前还期望梵老师能说句浪漫情话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帽。
“梵伽罗,”宋睿把他拉得更近些,深深望进他漆黑双瞳,认真说道:“能透过你感受到那些情绪仅仅只是因为你是你,无关你能力。你悲伤,也会悲伤。你快乐,也会快乐。”
看见青年眉头紧拧,露出困惑表情,他及时更改这句话基调:“毕竟你是唯朋友,不能不在乎你感受。”
唯朋友,这个定义对梵伽罗而言同样重要,于是他瞬间就领悟宋博士意思,轻笑道:“你在乎感受,并慢慢学会共情?那别人呢?这种共情能力在别人身上有效吗?”
宋睿摇头叹息:“……无效。”
梵伽罗感受到他疲惫、无力和无奈,满以为他在为自己情感缺失而苦恼,便垂下头低语:“所以今天要送给你份礼物,让你用完整情感去体验下这个世界真实面貌。”
宋睿诧异地看着青年,竟有些听不懂他话。
梵伽罗与他十指交握,缓缓说道:“刚才,何静莲放弃她能力,而虽然不能把它转赠给你,却可以让你短暂恢复共情。人眼睛所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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