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小偷身上取出来,你向它许愿吧,如果你愿望足够强烈,它会帮你变回去,正如那人变成你。”
“真吗?”男人原本还半信半疑,惊见那玉雕竟然在发光,顿时把它牢牢握紧,闭着眼呢喃:“要变回去,是刘钊,要夺回人生,你能听见吗?”他脑内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强烈祈愿,然而那玉佩散发微光却慢慢散去,最终什都没发生。
梵伽罗露出意外表情,宋睿却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早有预料。
男人足足祈愿五六分钟才松开玉佩,然后看向对面化妆镜,却发现自己脸依然那陌生。希望破灭感觉就像从高空猛然跌落,比彻底绝望更令人痛苦难捱。男人表情扭曲瞬,错愕不已地问道:“没变回去,为什?它是假吗?”
由于太过用力,在握紧玉雕同时他把自己掌心也掐出四道血痕,由此可见他心愿是多迫切。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没能把玉雕唤醒,这简直超出他预料。
“再试次吧。”梵伽罗拿起玉雕看看,于是团灰光便在他指尖闪烁跳跃,灵动得宛如活物。
男人意识到玉雕并没有问题,有问题是自己,立刻点头道:“好,再试试。”
安静坐在旁宋睿却摘掉眼镜,开始缓慢地按揉自己眉心。很明显,他并不认为男人能成功。
十多分钟后,男人结束祈愿,镜子里脸庞依然陌生,容色却比之前灰败很多。
“还试吗?”梵伽罗语气平静地询问。
“试。”男人似乎与玉雕杠上,用两只手紧紧握着它,闭上眼睛反复默念自己愿望。即便梵伽罗未曾放开神念也能听见从他脑海里传出呐喊,他整个身体都因为发愿而抖动着,他努力、迫切和渴望已明明白白写在他略微扭曲脸上。
作为个被盗走全部人生,进而落入绝望深渊迷途者,他祈求救赎声音本该强烈到全世界都听见。但事实上他没能做到,他甚至连点点灰光都激不起。
三试之后,男人额头已冒出层细汗,脸颊也涨红,但他依然紧紧握着玉雕不愿放手,就仿佛吊挂在峭壁上人牢牢握住命悬线那根绳。
梵伽罗并未阻止男人,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神色,仿佛只要对方愿意,他就可以坐在这里等到男人发愿成功为止,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绝望是什滋味。
“够。”宋睿却冷酷地打断男人,并强硬地掰开对方五指,取出那枚玉雕。
男人全部精力都消耗在祈愿上,以至于他竟虚弱地无法反抗。他指尖微微动弹几下,似在挣扎,却没有说出摇尾乞怜话,只是狼狈地低下头,发出沙哑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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