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脑袋。青年就蹲在他面前,仰着头,露出漂亮脸蛋,眨着明亮双眼,单纯无害又清澈透明得像个孩子。人人都觉得他神秘,可宋睿却只觉得他可爱。
梵伽罗躲开宋博士没玩没手,看向正在接电话梁老,对方正连连点头说好,完把手机交给陆老。陆老同样答应几声,慎重道:“好,们明白,们会把东西交给梵先生保管。”
电话很快就挂断,两位老人正准备把印满血指印手机还给宋睿,却遭到对方断然拒绝:“你们把它扔吧。”
本就拘谨笑容彻底凝固在二老脸上。这样说话也太不尊重人吧?小伙子,如果们再年轻三十岁,你是会被打!
梵伽罗轻轻叹口气,然后把层层包裹手机接过来,剥掉最外层印满血痕消毒纸巾,弃置在个专门装垃圾塑料袋里;又用倒数第二层纸巾仔细擦拭自己手;完用倒数第三层和最里面那层纸巾把这款造价十分昂贵手机擦又擦。
之前还被他慎重对待两颗眼珠竟被他随意摆放在地上,此时正滴溜溜地打转,会儿看看他认真侧脸,会儿看看宋睿,目光十分垂涎。只可惜这两个人都是它们得不到,于是只能把眼白转向天花板,把漆黑眼瞳对准紧贴地面,自闭。
看见这幕,殿内原本还僵硬凝滞氛围竟奇迹般地缓和下来,鬼眼散发恐怖威压也消散得干二净,显出几分荒唐可笑。当众人还在犹豫要不要笑时,宋睿已蹲在梵伽罗身边低笑开。他支着颐认真看他,嗓音温柔:“可以,够干净。”
梵伽罗却只是瞥他眼,擦拭得越发仔细,边边角角条条缝缝都不曾放过。直到手机焕发出亮得刺目光彩,他这才把它还回去,认真语气像是在叮嘱个不听话孩子:“浪费不是个好习惯。”
“知道,谨遵梵老师教诲。”宋睿毫无芥蒂地拿回手机,就仿佛之前那个百般嫌弃人不是他般。
梁老和陆老终于露出点笑容,摆手道:“梵老师,这东西你带走吧,们没能力保存它们。”
“谢谢,会妥善保存。还有什镜头要拍吗?不拍话就带孩子回家,太晚,他明天还要上学。”梵伽罗捡起两颗眼珠,随意揣入衣兜。这场鬼眼咒杀事件就在他轻描淡写告别语中结束。
“不拍不拍!走走走,回家!”宋温暖抹掉鼻头鲜血,高声招呼众人。大家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竟如此狼狈,却又于心悸后怕中感到点苍凉和悲怆,闾丘氏仇恨像潮水般拍击着他们心墙,让他们久久无法释怀。
“就说嘛,闾丘氏被老鼠咬得全身都溃烂,单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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