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梵伽罗轻轻摁住他肩膀那只手而始终没能剧烈挣扎,也没有丢开项链。
“畜生!畜生!畜生!”他哭嚎着连骂三句畜生,嗓音里充满刻骨仇恨:“他把姐姐眼睛挖走!他在打她,凌虐她,掐她脖子,住手!快住手……姐姐,姐姐不行,被他握住脚踝,拖拽着走很远,地上很多碎石子,磨破她背,锋利叶片刮破她皮肤,可她痛到极致,已经感觉不到痛,她被丢在河里,搓洗很多遍,然后扔在个潮湿地方,又被侵害次,冰冷水滴落下来,豆大颗颗,下雨,姐姐脖子被掐断……”
杨胜飞终于松开母亲手,趴在地上痛哭:“姐姐死,她被活生生折磨死……”
与此同时,杨母却捧着项链,绽放出喜悦笑容。母子俩截然相反表现就像出荒诞剧,叫人看莫名难受!即便是死,杨胜兰依然在用她独特温柔呵护着母亲,然后轻轻抱抱弟弟,像风般离去。
这场招魂仪式未曾由梵伽罗主导,但他带给所有人震撼却难以用语言描述。
宋温暖看呆,眼泪不知不觉落满腮。
透过监控器看见这幕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哭花脸,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到底是什样恶魔才会做下如此残忍事!定要抓住他!定!
宋睿把自己笔记本推给庄禛,上面简单明地写着:【嫌疑人:钢厂员工,性格沉默寡言,呆板木讷;工种为搬运工、锅炉工或采购员;身体强壮,勤劳肯干,人缘好,风评佳,是众口词老好人;案发时年龄在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独居或鳏居。那条红色连衣裙下落必须查清,可能会为你们提供更多有力证据。】
庄禛接过笔记本看看,又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俊美青年,眼中情绪无比复杂。如果这些话是从梵伽罗口中说出,他或许会怀疑,但它们却是杨胜飞亲口描述,而他对这名同事再解不过,若是对方早知道当年真相,又怎可能在漠北无望挣扎个多月?
庄禛试图找出个明显破绽来推翻这些话,但是他找不到,那些残忍细节,条条,项项,全都与法医尸检报告对上!甚至很多描述是唯有已死去受害者和凶手才能知道真相!
所以说,这场招魂仪式很有可能是真!这认知完全颠覆庄禛三观,令他头次陷入迷茫而又不知所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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