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仿佛从未存在过。
沈友全无法再想象下去,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像是口气要全部流干样。案件已顺利侦破,但他脊梁骨却被迟来、沉重、无法排解恐惧压弯。这后知后觉恐惧已完完全全侵入他心脏,令他连呼吸都像是在绝望中挣扎。
他脸被愤怒火焰烧灼扭曲,瞳孔亦被恐惧染成片赤红,嘴里发出无意义低吼,像头负重伤兽。两名警员差点压不住他,本还无法接受现实沈父沈母看见儿子被刺激成这样,立刻就忘内心那些质疑和逃避,连忙握住儿子手,遍又遍地安慰:“友全,囡囡现在很安全,你听见吗?孩子没出事,你千万别多想。这不是你错,是钟慧璐和龙成生造孽。你这样子回去,囡囡会被吓住!”
“囡囡”两个字轻轻触到沈友全内心最柔软角,他眼睛狠狠闭,终是由闷哭变成嚎啕。他像女儿惯常那般,哭得很大声,很狼狈,全然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失体面,是不是丑态百出。他太害怕,也太庆幸,巨大悲喜冲击着他神智,令他难以承受。
沈父沈母也哽咽,重复着说道:“友全,囡囡还在呢,她好好,咱们这个家还没散。老天爷保佑们呢!”
“不是老天爷,是梵伽罗。”沈友全在大哭中还不忘补充句。他现在有多后怕就有多感激,感激那个人莫名出现,也感激那个人每句提点。
等沈友全这边冷静下来,宋睿那边已拿到方虎全部口供。方虎招,周媛自然也招;钟慧璐心理素质最差,招得最早;宋睿再把三人指控往龙成生眼皮子底下放,龙成生也招架不住,老老实实认罪。
几人被押往看守所时,钟慧璐在走廊里遇见沈友全和沈父沈母。她惊恐眼里卷起狂澜,伸出手试图去抓丈夫衣角,却被避开,只能苦苦哀求:“友全,求你对饶饶好点!”意识到自己话带有歧义,她连忙补救:“不不不,不用对他多好,只求你给他口饭吃就行!友全,你不缺那点钱,算求你!算求求你!”
警员拖着她前行,而她执拗地遍遍回头,用尽全力伸长手臂,只为得到丈夫个保证。
沈友全冷笑道:“到现在你还只顾着沈玉饶个,你就没想过灵灵会怎样?当你同意龙成生绑架计划时,你究竟是怎想?灵灵也是你生,你怎忍心让他们杀死她?”
“真不知道龙成生想杀灵灵,不然是绝不会同意!友全你信!友全,求你别抛弃饶饶!”钟慧璐还是被警员押走,她尖利嗓音却久久不散。
她前脚刚走,名女警后脚就把沈玉饶送来警局。他身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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