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很大,梵伽罗在外面跑整整天也只逛小部分。这座城市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到处都是鳞次栉比高楼大厦,有大厦造型奇特,有大厦高达数百米,有大厦贴着光可鉴人玻璃,被夕阳余晖染成或灿金或鲜红色彩,瑰丽宏伟,彷如仙境。
他把车开到处公园,爬上园内最高座山,静静眺望这座城市,又静静等待洒落满身夕阳被夜色收走。星光降临,他眨眨干涩眼,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之前那栋公寓。
家里空空如也,连瓶水都没有,而梵家早已冻结原主切资产,只给他留下这栋房子。换言之,现在梵伽罗已经变成身无分文穷光蛋,若无人救济便会活活饿死。当然,他还面临着高额违约金和赔偿款,今后何去何从,又靠什生活,这真是个大难题。
梵伽罗打开冰箱看看,又伸出手试试里面温度,异常明亮双眼泄露出内心好奇。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更确切地说,这个时代和这座城市中所有,都是他从来未曾体验,也难以想象。
他研究下双开门冰箱,又拿起铲子刮刮冷藏室内白霜,彻底满足自己好奇心才把塑料模具拿出来,开始大量制作冰块,然后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几部电影,临到午夜又把做好冰块取出来,倒进桶里,拎去浴室。他脱掉衣服,通过镜子观察自己后背,那里布满淤痕,是孙影推着他撞击墙面所致,颜色是令人不安深紫,而且还在不断扩散。
伤成这样疼痛在所难免,但梵伽罗伸出指尖按按后背,表情却还是那般平淡,仿佛没有知觉。被他按过皮肤并未立刻回弹,反而凹陷下去小块,这明显不正常。
梵伽罗盯着凹陷处,目光晦暗,表情莫测,过好会儿才把浴缸放满冷水,倒入冰块。冰水混合物温度是零度,正常人恐怕会冷得尖叫,而他却安安静静地躺在水底,沉沉睡过去。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不是具身体,而是个容器。以往,当这个容器快崩溃时,总会有孤魂野鬼被它吞噬,以维持正常生理活动。但现在,它运行机制已经失效,不找到解决方法迟早会烂成堆骨架。
可怜原本梵伽罗狂傲世,却从来未曾想过,他那些副人格为什跟“正常”多重人格患者副人格不样,为什不会在主人格需要保护或逃避时候诞生,而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二十年来,无数“副人格”被这个容器吞噬,又有无数“副人格”及时补充进来,竟让原本梵伽罗毫无所觉。于是这具身体缓慢生长着,最终成现在这副模样。
冰冷刺骨水流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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