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逗你玩儿
。”林洲轻轻给他揉着嗓子，跟他说：“
天让
气走两次还回来？”
奚南不说话。
今天第二次让林洲气走时候，奚南气儿跑出挺远。跑完站那儿不知道应该往哪去，原地站几分钟又转身回医院。在楼大厅椅子上坐好几个小时，直到晚饭时候才提着东西上来。
其实不光是生气，主要是那种不确定性让他觉得心不落地。林洲也没给过他句明白话，俩人是啥关系啊？林洲是对他好，但是你因为啥对好啊？你得给个理由啊，都说那
多遍喜欢你，你咋不说呢？
后来奚南都开始琢磨，林洲是不是压根儿不喜欢他。
这股气儿奚南直在心里憋着堵着，直堵到都出院回家，林洲也没给过他句明白话。
有天早上起来奚南突然就沉默。
他嗓子已经好差不多，虽然还有点哑，不过说话不成问题。当时林洲已经在厨房给他做早饭。
奚南走过去，林洲看见他时候问：“起来？洗脸去吧，洗完过来吃饭。”
奚南也不吭声。
那整天奚南直都那样，情绪有点低沉，不开心。林洲看出他有情绪，问几次也不说。
“怎直绷着脸，”奚南当时抱着膝盖坐沙发上，林洲坐在他旁边，就着那姿势直接把奚南抱起来放自己腿上，“不开心？”
奚南简直要让林洲吓死：“｀操｀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啊？你胸带都没摘呢你这大动作错位咋办？”
“不能，来说说，今天怎？”林洲向后靠在沙发上，奚南屁股坐他腿上，不吭声。
林洲手里攥着奚南胳膊轻轻揉搓，奚南过会儿转个身，屁股拧半圈跟林洲脸对脸，两条腿塞林洲腰后面盘着。他抓住林洲两边耳朵，用力扯扯。
“林洲昨晚做个梦。”
林洲“嗯”声示意他继续说。
奚南稍微皱着点眉，小声说：“梦见你死。”
林洲下子笑，拍拍他后背：“没事儿，活着呢。”
“不是，”奚南又扯下他耳朵，“你死不要紧，关键是直到你都要死，问你喜不喜欢你都没说。”
奚南每次耍什小心思时候眼珠就轱辘轱辘转，他自己都不知道。林洲看着他眼睛就知道小孩儿在想什，他低低地笑，掐下奚南脸。
“林洲跟你说话呢。”奚南瞪着他。
林洲点头：“嗯，听着呢。”
奚南又皱起眉：“那你不想说点啥吗？你都要死都不说喜欢，你不怕带到棺材里憋得慌吗？”
奚南挑着眼睛去看林洲：“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喜欢？”
林洲当时按着他头晃晃，说：“放心吧，时半会儿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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