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滋味儿。
他给他爸打个电话,问:“奚绍伟,你还记得妈长什样吗?”
他爸说:“别瞎闹,要开会,有话待会儿说吧。”
奚南挂电话。
他问现场个他爸手下:“屋床呢?”
“少爷,床没搬出来,还在里头。”那人说。
奚南回到他房间,看看,屋子里除床和衣柜剩下什都没有。奚南掀开床板,底下放着他小时候藏很多玩具。奚南下楼找个箱子,自己点点收拾着。
从那天开始奚南就有点堵着心,看什都觉得烦,脾气也基本上时刻处于待燃状态。
“给喷,喷十六万那个。”奚南在图册上随手那点,嘴里棒棒糖嚼碎嘎嘣嘎嘣响。
“那你得签个字儿,再说这漆进过来得俩月,你能等吗?”车厂这人跟奚南是老熟人,他问句。
“等呗,拿来给,签上大名。”奚南叼着棒棒糖棍,问:“哎上回那摩托还没改完?这都多长时间,你是不是糊弄,先弄别人不给改?”
“这话问都哆嗦。”车厂经理笑着说:“加班加点给你弄着呢,快,再等两天你就能开走,比赛保你加速比别人快两秒。”
“行吧,”奚南在合约书上签字,“五万定金会儿转给你,先撤。”
“慢走,奚少。”经理扬下手。
奚南从车厂出来,漫无目在街上晃着,他骑是刚弄回来辆新摩托,声音特别大,在路上开轰轰地响。他觉得这车他开不长,估计也就比赛时候能拉出来溜溜。
太吵,吵得脑袋疼。
还能干点什呢?还能怎花点钱呢?
他把摩托停在路边,努力地思考半天这个问题。
他今天什也不想干,就只想挥霍。心情不爽,极度不爽。这个不爽源头是因为他金山爸爸,所以他得加加油挥霍钱财,至少这样心里能痛快点。
喝酒吧,喝完再耍个酒疯什。
奚南朋友不少,但是他待见真没几个。大部分都是跟他身份相当富二代,整天在起玩儿还成,但是不交心。尤其他这私生子身份,明面上大家都是朋友都能玩儿,背地里怎笑话他他也不是不知道。
想半天最后还是给张景打电话。
他们不是种人,但是奚南就是稀罕他,可能因为他长得帅,赛车时候酷到没朋友。
张景来时候,他已经打电话让人把他车骑走。今晚打算好要喝酒,骑个车还累赘,再说那车太吵,骑在大马路上跟个二傻子似。
“怎?”张景弹他头下。
奚南本来正耷拉着脑袋发呆,让他这弹才回过神来,抬头不太有精神地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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