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圣上又问:“谁为贤,不肖?(谁是贤臣,谁是*臣?)”
蓝道行心下迟疑片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得把陆家撇清,遂答道:“贤者辅臣阶、尚书博;不肖者严嵩父子。(贤臣如徐阶、杨博,*臣如严嵩父子。)”
圣上看着“神仙”回答,眉头微皱,忽而抬头望向蓝道行,目光犀利之极。蓝道行双目澄清,平静之极,如寻常般盘膝而坐。他知晓圣上生性多疑,且自负聪明,除道士之外,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半晌之后,圣上又问道:“上帝何不震而殛之?(既然如此,上天为何不降天谴于*臣?)”
此问话犀利之极,稍有答错,不仅无法撼动严家,且连蓝道行自己都可能有杀身之祸。
蓝道行丝毫不乱,提笔答道:“上帝殛之,则益用之者咎,故弗殛也,而以属汝。(上天处罚他,会让原本该执行人内疚,所以不降天谴,是为留给圣上您自裁。)”
看这几个字,圣上龙颜大悦。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严嵩耳朵,同时也传到陆绎耳中。
陆绎大急,他没料到蓝道行竟事先未与自己商量,便自作主张做此事。仔细打听之后,他才得知,为保全他,蓝道行丝毫未提及陆家,而是说徐阶与杨博,故意转移严党视线。
这次,严嵩反击极为迅速,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收买几位中官,这几名中官是在扶乩之时服侍太监,指使他们诬陷蓝道行启封偷视,将他打入狱中,逼问究竟是何人指使。
蓝道行被打入诏狱。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件事情,原本好好在两浙抗倭俞大猷被剥夺世袭蒙荫,入诏狱。
而他入狱缘故让陆绎看就想骂人——有伙倭寇在两浙沿海游荡,胡宗宪兵力有限,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以至于他们跑去福建抢把。福建巡抚大怒,都察院监察御史李瑚状告胡宗宪纵敌逃窜,以邻为壑。胡宗宪知晓李瑚是福建人,他疑心自己人中有内*,查圈,恰好查出俞大猷也是福建人。于是胡宗宪二话没说,把这个黑锅推到俞大猷身上,上奏圣上。圣上大怒,当即下令,削去俞大猷官职,抓入诏狱。
同时候,陆绎两名至交好友被抓入诏狱,他急急往诏狱赶去,却在途中被岑福岑寿两人拦下。
“大公子,老爷请您回去!”岑福有礼拱手道。
“现下有急事要办,回头就去见爹爹。”陆绎道,“你们让开!”
岑寿不肯让开,且手牢牢拽住陆绎马匹缰绳:“大公子,老爷说,定要们把你请回去!您就莫为难们。”
陆绎冷眼看着他们,骤然出手,食指中指如钩,直探岑寿双目,这下去势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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