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期间除戚将军将陆绎请去坐半日,便再无旁事情,直到岑福风尘仆仆地赶来。他这些日子也甚是不容易,辗转数地,好不容易赶回岑港,才得知陆绎已经往新河城来,他连忙再赶到新河城,到官驿中找不到他们,只得到淳于府中打听,徐伯这才将他引到别院来。
“哥!你总算来!”岑寿迎上前,立时发觉岑福面色凝重,“怎,京城里头出事。”
岑福把行装股脑交给他,问道:“大公子在何处?”
“带你去!”
恐有大事,岑寿不敢多问,以免耽搁时候,快步将岑福带往陆绎所住屋子,途中在廊上遇见今夏与杨岳,岑福也只是微颔首,便错身而过。
今夏看他面色不对,心中略略沉,揣测莫非京城里出什事对陆绎不利?以陆绎性情,不愿让她忧虑,有事多半会隐瞒不说。故而当下今夏不动声色,避在墙角处,眼见岑福进屋子,岑寿拿着哥哥行装去安置,这才蹑手蹑脚地潜到窗下。
屋内,岑福正朝陆绎禀道:“……十年前,杨程万被关入诏狱罪名,卷宗上已查不到,打听过,与名人犯有关,但说法不,也没个准,叫人也琢磨不透。”
“都有什说法?”
“说他是因为玩忽职守,押解时让人犯跑;还有说是他收受贿赂,故意放走名人犯;还有说他勾结山匪,纵放人犯。他入诏狱后,刑也受,腿也断。后来不知怎得,又说他是被冤枉,又给放出来。”
“那名人犯……”陆绎正欲问下去,忽察觉到屋外动静,凝神细听片刻,朝岑福使个眼色,又摇摇头,才接着问道,“那名人犯是谁?”
岑福会意,知晓外间有人偷听,遂道:“只是个市井之徒而已,入狱前与杨程万颇有些往来,谁知晓他还勾结山匪。”既有偷听,他便未说真话。
“想来杨捕头确是被冤枉,这事不提也罢。”陆绎笑笑道,“你这趟回京,爹爹身子可还好?”
“老爷身子骨挺好,精神头儿也好,二公子说要您赶紧回去,要不这日三顿骂全让他人挨着。”岑福故作轻松笑道,双目却紧盯着门外,不知究竟何人在外头。
陆绎笑道:“久未回去,确是难为他。来,咱们边喝茶边慢慢聊……对,茶水怕是冷,你再去冲壶热茶吧。”说着,他往门口使个眼色。
岑福会意,端起茶壶就往门口行去。
外间今夏听声不对,赶紧避到墙角,就听岑福拉开门,高声把岑寿唤来,让他去煮壶茶再送过来。担心被岑寿看出破绽,今夏也不好再听墙角,只得讪讪走。
“大公子,您知晓外头是谁?”岑福问道。
陆绎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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