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倭寇已退兵,上官曦看见城门完好,城墙之上众人也都无恙,稍稍松口气。正巧看见岑寿提柄三眼火铳皱着眉头从旁走过,忙唤住他问道:“岑大人,你可看见老四?”
“他和今夏,还有杨岳,领着队人往青泊河入城处去,鬼鬼祟祟,也不知做什去?”岑寿正为火药不够事情着急上火,想着是不是该去董三屋子翻遍,没准隔间里还有火药藏着。
“青泊河?”上官曦楞下,她这些日子直待在别院中,对新河城完全不熟悉。
“你想寻他?跟来吧,正好也过去。”
岑寿招呼道。
上官曦刚往前迈步,阿锐就已经又抢至她前面,身子蹲,重新将她负在身上,跟上岑寿。
岑寿见状,自顾笑笑,忍住没出言问什。
青泊河旁,大槐树下。
杨岳领着那队百姓伪装成兵士,蹬蹬蹬在河边来回巡视,很是威风。今夏躲在旁巷中,冲躲在大槐树上谢霄打手势,示意他发现敌情就赶紧告诉她。青泊河入城口处原本有两道闸门,他们担心倭寇进来费半日手脚,让他们苦等,便特地将最厚铁闸门吊起。切就绪,只等着倭寇来城中游。
岑寿领着上官曦从巷子那头行过来,见今夏避在墙边窥视外头,伸手拍拍她肩膀:“贼头贼脑,干嘛呢?”
今夏转过头,连连朝他打噤声手势,眼瞥见他身后上官曦还有阿锐,楞楞……
“上官姐姐,你们怎出来?”她压低嗓子问道。
阿锐将上官曦放下,沉默着退到旁,今夏忙上前扶稳她。
“老四呢?”上官曦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他在那边树上,好着呢。”今夏悄声道,“他硬说他眼力比好,水里头有什动静,他看水纹就能知晓。”
“水里有什?”上官曦问道。
“倭寇对城中情况不明,估摸着很快会派人潜入城中,多半会走水路,所以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今夏晃晃脑袋。
正说着,谢霄将粒小石子轻轻抛过来,正砸在今夏鞋面上。今夏抬头看去,他朝她打手势:水底有动静!
今夏打手势问道:“是人?”
谢霄凝目看过片刻,回道:“是,而且有两人。”
果然来!今夏不能出去,侧耳细听水声,又看谢霄手势。他示意那两人见河岸上有整队兵士巡逻,不敢上岸,只敢浸在水中贴着岸边慢慢游动,寻机上岸来。
杨岳虽看不见水里头人,看能看见谢霄向他打手势,知晓倭寇已潜入,遂清清嗓子,朗声朝身旁同巡逻人抱怨道:“要说,咱们戚家军城里还有三、四千人,冲出去把那些倭寇杀个痛快多好!何必还在这里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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