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足足盯他看好会儿,想知晓他是不是在顽笑,半晌后道:“觉得大人你多虑,把您踩脚底下,那他肯定会被令尊削成片片。”
“爹爹有那凶?”陆绎侧头瞥她。
“凶不凶不知晓,可是个人就得护犊子呀。你爹爹平常威风八面,怎可能让人糟践你。”
陆绎微微笑,他发觉今夏满口“你、你、你”,浑然忘记先前那般拘谨。
“爹爹很威风?”
“那当然……”今夏双肘靠在船舷上,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去年有回,你爹也不知是为什事,来六扇门,当时躲在后堂偷着看几眼,就发觉外头阵风来,起初微微荡荡,向后渺渺茫茫,那叫个走石飞砂,凋花折柳,倒树催林……”
“这是猪八戒来吧?”陆绎打断她。
今夏呆楞瞬,指着他惊讶道:“大人,那可是咱们大明朝*,你怎能看!”
“贼喊捉贼,说得就是你这样。”陆绎挑眉,探究地看着她,“说老实话,你把这书看几遍?”
“身为堂堂六扇门捕快,怎可能看*,你别套话啊。”
“到底几遍?”
“也就……两、三遍吧……”
“嗯?”
“五、六、七八遍。”今夏谄媚笑,“你也看过,是挺好看吧?”
陆绎微微笑,不答反问:“你常看是第几回?”
“就是孙行者找二郎神帮忙那回,行者谢他,二郎却道:‘则是那国王洪福齐天,二则是贤昆玉神通无量,何功之有。’原先并不喜二郎神,觉他听调不听宣着实矫情,但看这回,就对他改偏见,喜欢得很。”今夏道。
“这是六十三回,二僧荡怪闹龙宫,群圣除邪获宝贝。”
她不由惊喜道:“对对对,你记得真清楚。”
“也来考你考,看你记不记得。”陆绎沉吟片刻,念道,“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磨砖作镜,积雪为粮,迷几多年少……”
这词今夏再熟悉不过,随即接口念道:“毛吞大海,芥纳须弥,金色头陀微笑。悟时超十地三乘,凝滞四生六道……这是第八回开首《苏武慢》,对不对?”她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陆绎含笑:“杨捕头说你练功偷懒,原来都看杂书去。”
“头儿这说?”今夏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是大人,你也看杂书,可功夫怎还那好?”
陆绎慢悠悠地用手指点点她额头,再指指自己:“天资不同。”
“……你就直接说比你笨点,能接受。”今夏瞪着眼睛道。
陆绎从谏如流:“你比笨,且不仅仅是点而已。”
今夏微侧着头,慢吞吞道:“都是官家人,话说得太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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