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蹭蹭,烧得昏乎乎脑袋往被衾里埋,接着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似又亮些,也不知道是什时辰,她半撑起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几乎算得上是闯进来谢霄。
“你没事吧?”谢霄脸紧张。
今夏奇道:“没事啊,你有急事?”
“在外头敲半日门,怎不应?”
“……大概是因为睡得沉,”她揉揉眼睛,复问道,“哥哥,你有急事?”
“不放心,过来看看你。”谢霄走近,看她胳膊,不放心道,“听说伤口挺深,你觉得怎样?”
“没事,小事桩。”
今夏趿鞋下地,昏乎乎地行到桌旁,伸手就去倒水喝,冷不防触动到伤臂,疼得她直咧嘴。
“来。”
谢霄看不过眼,伸手帮她揭开草编盖,拎里头瓷壶,却是轻飘飘,压根里头就没水。
“你这里连水都没有,这如何养伤。”他恼道,“杨家兄弟这些日子都在医馆陪杨叔,也没个人照看你,这怎行!干脆,你搬到那里住吧,先把伤养好要紧。”
“不用,头儿和大杨都不在,若再不勤勉点,刘大人还不得起毛。再说,还有那位呢,那可不是个省油灯。”
今夏有气无力地趴桌上,心里想是不知道灶间有没有剩下吃食。
“你管他起不起毛呢,不是跟你说,这破差事砸就砸,……”说到此处,谢霄颇不自在地顿顿,转而道,“……你又不是没处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进来人,冷冷道:“听起来,袁姑娘你是要另谋高就?”
听出是陆绎声音,今夏腾得抬起头,站起来,这下起得太猛牵动伤臂,疼得她只得暗自咬牙。
“没有事儿,大人您千万别误会,传刘大人耳朵里就不好。”她赶忙解释道。
“你坐下吧。”陆绎皱着眉头,把手中所端碗放到她面前,吩咐道,“把药喝。”
今夏缓缓坐下,低头看向那碗尚冒着热气汤药,迟疑问道:“这药是……”
“可以退烧,对你伤口有好处。”陆绎淡淡道。
“不是,是说……这药是您煎?”
“吩咐驿卒煎。”
不知怎,今夏暗松口气,却听陆绎又慢吞吞道:“不过这方子是开,你可是不敢喝?”
今夏还未回答,被莫名其妙晾在旁谢霄已开口替她道:“你又不是大夫,她凭什得喝这药,万出事你能负责?哼!”
“你怎知不能负责?”陆绎侧头睇他,反问道。
谢霄不再理会他,伸手去拉今夏,道:“走!上那儿去,找大夫给你瞧。”
“你不能带她走。”陆绎冷道。
“凭什,她又不是你家?!”
谢霄提高嗓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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