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画画吗？”
“嗯。只是带着画具走走，不画画也无妨。”
“哈，那
说有
半是为玩玩啰？”
“是啊，可以这样说。因为
不喜欢人家为计算放多少屁。”
他虽说是个禅僧，看来不懂这话
意思。
“放多少屁？此话怎讲？”
“在东京呆久，人家就会来计算放屁次数。”
“为什？”
“哈哈哈哈。不光计算放屁次数，还要对屁加以分析，研究屁眼子是三角形还是四方形，真是瞎管闲事。”
“唔，是检查卫生吗？”
“不是检查卫生，是搞侦探。”
“侦探？原来如此！那就是警察啰？究竟是警察还是巡查？到底有什用处？难道非有这行不行吗？”
“是啊，画家是不需要他们。”
“也不需要。从未麻烦过巡查呢。”
“对啊。”
“不过，无论警察如何计算放屁也没有关系啊。只要自己正派，不干坏事，不管多少警察都拿你没办法呀。”
“为屁大事儿遭他们整治，叫人受不。”
“当小和尚时，先辈时常嘱咐：‘个人站在日本桥中央，将五脏六腑亮出来毫不惭愧。只有这样才算得修养有素。’你也应该下功夫修行番啊。旅行之类事最好停止。”
“要是做个完全画家，随时都能这样做。”
“好，那就做个完全画家吧。”
“要是被人计算起放屁次数来岂不晦气。”
“哈哈哈哈。告诉你吧，你所寄宿志保田家那美姑娘，出嫁后回娘家来，对切都看不顺眼，终于跑到这儿求佛问法。这阵子很有成绩。你瞧，她成个非常明白事理女子啦！”
“是啊，看她确不是个平凡女子。”
“她是个机锋敏锐女子。——到这里来修行年轻和尚泰安，由于这女子关系，也遇到穷明大事因缘——变得善知善识起来。”
闲静庭院里，松树影子映在地上。远处海面在若有若无之中放射出幽微光，像是应和天上光亮，又不像是应和天上光亮。渔火明灭。
“请看那松影。”
“真美呀！”
“只是美吗？”
“嗯。”
“不但美，风吹过去也没关系。”
喝干茶碗里剩余苦茶，把茶碗翻叩在茶盘里，站起身来。
“送你到门口吧。——念——客人要回去啦！”
被主人送出僧房，鸽子咕咕鸣叫着。
“鸽子最可爱，拍手就会飞过来。唤来给你看看。”
月色越发明净。木兰花欣欣向荣，将朵朵云霞擎上高空。春夜岑寂，和尚啪地拍下手，这声音随风而逝，只鸽子也没有飞下来。
“不飞下来吗？就快飞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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