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晕着：“他没毛病就是
有毛病！不行……得去看着点儿。”
那
头，安贝勒与杜七也在劝商细蕊走，因为他们理智上同样觉得，商细蕊强行留在程家确实不大像话，挨打挨骂就不说
，看程凤台这模样，时半刻醒不来，时半刻也死不，在这待到几时算完呢？不过白费吐沫。商细蕊现在就连吃饭，也要看着程凤台往下咽。这时候要他走，就是要他
命。
二,nai奶进屋来，白天妆容已卸，此时显得苍白憔悴。她没有程美心盛气凌人，看着是个讲理人，同客人点头问好之后，在床前绣墩上坐，与商细蕊床里床外守着程凤台。二,nai奶这阵子身心俱疲，而且深闺妇人，在家里骂丈夫打孩子□□姨太太自有套本领，面对外客，总是腼腆。二,nai奶不言语，安贝勒与杜七反倒不自在，搭讪着与二,nai奶说话。程凤台现状，说来说去就是个惨字，想起来，二,nai奶就要擦眼泪，弄得他们也不敢再说。
方医生过来换今天最后瓶药水，这瓶是消炎用，像水龙头里拧出来那样透明。商细蕊仰脖子望着，忧心忡忡说：“参汤还不来？”
二,nai奶飞快看他眼，不忿地说：“没有参汤。”
商细蕊落寞道：“你们要饿死他。”
二,nai奶胸口急剧起伏，按着怒气瞪着他，想说什
，又不屑于说。方医生察言观色，给商细蕊解释：“程先生这个状态不能喝汤，如果呛到气管，会引起肺炎。”
商细蕊不与他争辩，捞过床头只茶杯含口，紧接着嘴对嘴哺给程凤台，手在程凤台颈后托，另手捋他喉咙，眼见得喉头轻微动，真就咽下去！
二,nai奶看得呆，随即放出喜色，连忙招呼厨房开火，亲自去炖人参红枣汤。方医生虽然赞同病人进流质益处，但是对家属视参汤为救命良药观点很不理解，还有这位先生——方医生入京以后才来曹家，不认识商细蕊真人，见他年纪轻轻，长衫马褂，说话老气横秋，盘腿坐在病人床上，像尊哀伤佛。
参汤炖好，二,nai奶吹凉搁在床头，商细蕊再从床头端过来，照刚才法子这口口地喂，过程殊为不易，程凤台不是每次都往下咽，碗里商细蕊自己下肚得有半碗，完又添。二,nai奶陪嫁上百年老参，专门急救强心用，药力极大，顿喂过之后，商细蕊面孔醺红，醉样，鼻孔又出血，他往回猛力地吸，安贝勒赶紧递手绢：“擤出来！擤出来舒坦！”这个症候喝些绿豆水便可立止，但是二,nai奶讨厌他，不肯理睬他，问方医生说：“既然能喝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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