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在走货之前,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他亲自去天津点货,与大伙计们吃饭,准备行装,其中最要紧项是与坂田套近乎,诉衷肠。坂田也是很乐意招待程凤台,三天两头请他吃日本大菜,逛日本窑子。程凤台在生意场上培养出这样种对人掏心窝子真诚气质,喝高之后,向坂田哀告许多难处,说曹司令如何霸道,姐姐如何不讲理,大公子如何讹诈他。坂田听得出来,无非是哭穷要钱罢。程凤台也把道理说得明白,贩运军火武器可不是般性质通日,这是纯种卖国汉*,旦做下,家老小在中国处境将会很危险,所以不管这仗最后打得怎样,等坂田不需要他,他就要举家移民。离乡去国另谋生路是什样代价,坂田不能不体谅。
换做其他中国人胆敢张嘴喊价,坂田早就耳刮子把人扇大狱里去,偏偏这是曹司令小舅子,不能为此破坏与曹司令友谊。不过坂田倒也觉得心安,程凤台和他想没有两样,这种唯利是图世俗商人,玩着戏子,养着私生女,品德本身就很低劣,只要给他足够威胁和金钱,就能打破他原则。
就有那几天,程凤台喝得脸红心热,满身酒气,他家二,nai奶是和日本人有仇,回去盘问起来,搞不好要闹家庭矛盾,便醉醺醺躲到商细蕊这里来。商细蕊虽然不会躬身照顾他,但也不会多嘴问他什,除趁他醉酒给他勾大花脸,没别毛病。
程凤台这是看错人,于是放松警惕,离倒霉不远。这天大白天就喝个半醉,横躺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犯迷糊。商细蕊嘴里嚼着大冬枣,在旁用茶籽油擦拭他练功用三尺宝剑,横遍竖遍,擦得那宝剑剔透雪亮,屈指弹,铮铮作响,听在耳中,使人尿泡发紧。
剑身折着太阳光刺在程凤台脸上,程凤台皱皱眉毛,弹掉烟灰:“商老板,不要在家里舞刀弄枪,多危险,得亏是没开过刃呢。”
商细蕊把剑架上他脖子:“没开过刃?你试试?”
程凤台用手推开剑身:“别胡闹!”眼前倏然白光闪,手里夹香烟被削下半截,切口齐像剪子绞样。程凤台惊诧之余,慌忙查看自己手,万幸,手上皮没破,落下来半截香烟头子却烧裤裆。
程凤台气急败坏,拍掉烟屁/股正要发怒,那剑又重新架回他脖子上,剑锋丝丝贴着肉,冰得皮肉疼。
商细蕊特别认真说:“安贝勒在陆军俱乐部瞧见你搂着个日本娘们儿,冤枉你没有?”
程凤台脊梁骨阵酥麻,酒可全醒!
隔壁大胡子,那个和商细蕊要好三天就闹掰比利时人,此时鼻梁上架着镜片,目光追逐着神秘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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