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问察察儿要回她嫂子那还是回小公馆,察察儿把书包提,说:“嫂子见有说不完话,下个礼拜要几何呢。”她是想静静心温习功课,程凤台没好意思说现在小公馆里更闹。上车,顺便带察察儿去洋行里买些女孩子零碎东西,挑几本英文书,回来就被闹□□学生们堵。察察儿告诉程凤台,日本人将他们位有抗日言论教授投大狱,学生们义愤至极,告苦无门,便只剩下这样抗议手段。程凤台对学生们勇气感到惊讶,在这个时候,还有敢上街!过去中国z.府对学生算是留情,每每有□□事件,也免不挨打受伤,多冷天,缺德用消防水管子冲学生,把学生冲得披头散发,鞋子也冲掉。当初水管子换成如今日本人枪管子,那可不是闹着玩!
程凤台远远望眼,打满方向盘毫不犹豫就往小胡同里绕道走,面觑着察察儿神色,这个年纪少年总是最为热血,爱干些玉石俱焚,奋不顾身事情,他装作无意地发问:“你和那些个学生很熟?”察察儿毫无表情,眼多余都不朝学生们看:“们学校离得不远,在书店里遇见过几次。”程凤台点点头,直接说:“你不要搀和他们这些事。对着子弹发脾气,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搭上性命,日本人是不讲理。”察察儿轻轻笑:“他们确实——非常幼稚!不会这做。”程凤台得这句话,心里感到阵安慰,虽然他家里老姨太太轧姘头,老婆闹分居,唱戏大爷每天出八百个花样不让人消停,但是至少这个妹妹是省心省事,也算程家积德。
回到小公馆,商细蕊科班还没散。这会儿他们不踩跷,改成集体练武功。商细蕊站台阶上手执齐眉棍,给小戏子们诉说梨园家史:“商家棍法,脱胎于宋朝杨家枪,杨家枪知道吗?杨延昭!杨六郎!”
小戏子们纷纷应和,还有哼哼杨延昭戏词:“曾记得天庆王打来战表,他要夺主爷锦绣龙朝……”
商细蕊抬手,底下不敢再唱,鸦雀无声。
“这棍法和枪法,可不是摘枪头这简单。你们看着!”商细蕊站到院中,虎虎生风耍出套商家棍,这套与他在台上表演也有所不同,没有那抖擞好看,但是更为朴素有力,是能够打杀人功夫。程凤台不禁将察察儿往后护护。察察儿年大二年小,每趟见到商细蕊,对他感觉都很不样。几年前在戏楼里,商细蕊是个女装女腔男花旦,男花魁;后来见他和哥哥撒娇,是个娈童意思;住到小公馆来,他喝醉酒在卧室门外尿尿,又是个臭流氓。现在练起武功,倒是个正经男子汉模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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